“京中,來的什麼人?相府的人不應該這麼快啊!”
久寧疑惑,她現在回去,什麼也做不了啊?只能躺在床上,她可不想回到相府去。
“是宮中之人,不過被肅國公打發了,他說他會親自送你。”
薛芳菲擰著眉頭,她以前就聽說過肅國公的名頭,聽說此人陰狠無比,沾上他就絕對沒有好事。
不止是京城的貴女怕他,就連朝中重臣也怕與他打交道,前腳剛說完話,後腳就能給你安個罪名,讓人恨的咬牙切齒。
可他偏偏就的了陛下的看重,無論別人怎麼叄他,陛下都按下不發,也不處置。
“那個穿牡丹披風的就是肅國公嗎?”久寧這一會都聽了幾遍肅國公的名字了。
“對,你是怎麼認識他的啊!昨晚,他可是在附近守了一宿。”
薛芳菲很是八卦的笑笑,一臉好奇。
“對啊!昨晚姐姐高熱,還是肅國公連夜去請的郎中。”
桐兒也是在一旁附和著,滿臉的星星眼。
久寧有些不好意思,將臉埋在了枕頭裡,傳出悶悶的聲音。
“就是他抓人時,我不小心闖入,我擺弄屋頂那堆東西時,他看了個全程。”
也就是親眼看她騙人的全過程,光是想想,她都不好意思出門。
今日外面那麼吵,不都是慕名而來的嗎?
“姜娘子,好些了嗎?我家主君問你,今日可否回京?”
一道男子的聲音,在門外響起。
“扶我起來,今日還有一件事情急需解決。”
她的身份,整個貞女堂的人都知曉,京城若是起了疑心,找來這些人一問便知。
此事還是儘快解決的好,想來貞女堂的人,現在都被關了起來了吧!
兩人無論用什麼辦法,都無法說服久寧,只能陪著她,一起找到肅國公,來到關押堂主的屋子。
此時的堂主,狼狽至極,衣衫仍舊是昨晚發現她時,那身單薄的寢衣,頭髮也未束起,四處披散著。
面容也不再是往日的自信滿滿,而是滿臉的絕望、頹廢,更是羞愧的無地自容。
門被輕輕開啟,一束光線照了進來,讓堂主不禁眉頭緊皺,更是抬起手來,遮住那一絲絲的光線。
來人身著貞女堂的白衣,腳步輕快來到她面前。
沒想到第一個來看望她的人,竟然會是姜梨,恐怕她此時的到來,是來報多年的仇怨吧。
畢竟她得了這些年的好處,磋磨是真沒少磋磨,想必,應該已經恨死她了。
堂主自嘲的一笑,神情慵懶的望向對方:“你是來看我笑話的嗎?”
久寧來到她的對面坐下,輕輕撩起面頰旁邊的碎髮,將它噎到耳後,又用白皙的小手,擦了擦堂主臉上的髒汙。
“這才像點樣嘛!瞧你如今的這副模樣,我可還沒有報復呢!”
久寧那張圓圓的臉蛋上,盡顯乖巧可愛,可是說出來的話,又顯得有些冰冷。
“告訴你個好訊息,我今日就要回京了。”
堂主詫異的瞪圓眼睛,身體不自覺的抖了抖。
久寧高興的欣賞著對方的這副表情,剛想往椅背上靠,就想起了後背上的傷,不禁轉過來,向堂主展示。
“多虧了堂主照顧的這十年,給我留下了一身的印記,你說我該如何報復回去?才能解我心頭之恨呢?畢竟,我也是個相府的嫡出小姐。”
堂主害怕的往後一退,椅子直接向後傾倒,她一屁股便坐在了地上。
只是,這似乎還是不能讓她的害怕得到緩解,於是又往後挪了兩步,試圖離久寧遠遠的。
“姜梨,你不能這麼做,都是你的家人,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