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夏遠可是名牌軍校頂著各項優秀畢業的軍官,這就是高學歷啊!這麼算算,夏遠同志這也是能跨入“高帥富”行列的優質相親資源吶!
童心頓覺自己有相當大的可能競爭場面壯烈,同時又免不了誇獎自己眼光不錯。
不過沒多久童心就反應過來自己想的有點多,就算是自娛自樂也想得遠點。童心為自己這種行為感到好笑。以至於童母打來電話的時候還被她這過於外顯的愉悅嚇到。
“什麼事這麼開心?”童母很好奇。自己的女兒自己還是瞭解的,外人看上去是文靜,可實際上她性子有些悶。最高興的時候當然也有,但是基本上就是笑嘻嘻地打掃個房間或是下廚做兩個菜到頂了。哪會像這樣光是聽聲就覺得那姑娘嘴都咧到兩邊去了。
“沒啥,我就是剛看了個電影挺有意思的。”童心一手拿著電話走進衛生間取了抹布往陽臺走。果然這悶騷的孩子高興起來發洩就是打掃。正好陽臺上還一灘水呢。出衛生間的時候她習慣性的往鏡子瞥一眼,就見裡面的女子笑的誇張了些。
“這孩子!”童母不禁笑罵,“還藏著掖著的,要不就是跟陸海唄!對了,好久沒見他。這週末叫著他回來吃飯啊!”童心談了戀愛第一時間告訴了家裡。就因為這事他倆還被雙方父母感慨說是“天作之和”。
“啊!”童心這才驚覺自己並沒有把分手這事告訴家裡。開始是不知道怎麼說,後來家裡沒問她也就沒主動提過。她想哪天瞞不了再說吧。只是突然提到,她還是準備不充分差點就交代了。童心原本抹地的手一頓。
“怎麼了?一驚一乍的!你們醫院還真敢要你!”童母每次這樣說童心都會頂個小嘴,也沒人當真,權當促進母女感情了。只是今天童心有心事沒心思。
“沒。”童心趕緊找話題岔開,“那個,媽啊,我剛下夜班,我困死了。我要休息了。”
果然這個藉口屢試不爽,童母趕緊交代了幾句便掛了電話。通訊這才鬆了口氣。自己太沉不住氣,也藏不住事。像是打了一場仗,童心無力的癱在地上。
其實要說起來,她還真有點不敢告訴家裡。
事情有的時候就是巧合的不像真的。童心和陸海的父親居然是高中同學。他倆剛在一起的時候正趕上人家搞了個同學聚會。這老同學多年不見自然能聊的就多啊。從工作就聊到家庭。這個時候這倆家長都知道孩子有物件,還不知道就是彼此。於是看過對方的家庭照都有點遺憾。你看這要是有個牽線的多好啊!這晚了吧!
可是等到真把人領家來了,這倆一家之主可就樂了。不只他倆樂了,兩家家長都樂了。直說倆人有緣。可是現在,才半年就分手……
一想到自家老爹要面子又死倔的個性,童心頭疼得要命。
一把把抹布摔在地上,也不顧瓷磚冰涼背直接靠在了上去。煩死了啊!
童心這邊煩的是小女兒心思,夏遠那邊憂的倒是正經大事。不過,這等“小事”自然有人給他想著。不是有句老話麼,皇帝不急,這大臣急!
“呦,你這是整啥景呢?”指導員鄭潔推門進來的時候正看見窗戶上映出夏遠的正臉,著急又憋屈,活脫脫的受了氣的小媳婦樣。
“早不下晚不下,這雨可也會趕時候。”夏遠一肚子的火可是找個人說說,語氣裡不免怨氣大些。“越到事前就越是……淨事!”夏遠耙耙精短黑髮,臉上盡是煩躁。尤其是看著窗外這下的不緊不慢的雨更是急得要命。要放平時,你愛下到啥時候就下去唄,夏遠還能落個輕鬆。可這演習在即啊,要不是夏遠還有點自然常識,他非得以為這是藍軍耍詐不可!
“你說說你,這麼大歲數了怎麼就還這麼躁呢!一遇事就是流氓作風。”鄭潔走過去掐了他的煙,擺出恨鐵不成鋼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