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秘兮兮的,還有一個過來問顧勝天;“生銀不是和你們一個村的嗎?”
顧勝天剛嚥下一口,趕緊喝了口水,故作一臉茫然的樣子:“咋啦?”
那同學說:“生銀去黑市買糧票被抓了!”
福寶和陳翠兒對視一眼,都做出驚訝的樣子:“黑市買糧票?”
那同學看他們不知道,就開始加油添醋地說起來自己聽說的,同學們都聚攏過來,有的同情,有的後怕,也有的犯愁。
沒幹糧,這顯然是大家的共同難題。
等到吃完了,幾個人抱著書走出教室的時候,陳翠兒皺眉:“她自己也去黑市買糧票,不想著互相打個掩護,竟然還要害你,活該!”
顧勝天:“就怕她回頭供出我們來,說我們也去黑市了。”
陳翠兒一聽,擔心了:“對啊,她那麼壞,說不定為了自己脫罪,故意這麼幹。”
福寶想了想,搖頭:“沒事,她如果咬咱們,咱們就咬死說咱們沒買糧票,那裡是黑市,但也有普通老百姓來往,咱們就不能是路過了?”
陳翠兒和顧勝天想想也是,便不去想了,先看看生銀那裡的結果吧。
接下來幾天,幾個人都提心等著,一直到那天中午,學校校長鄭重地召開了全校師生大會,說起了當前遇到的困難,說起了學校的稀粥,又說起要讓大家堅強,挺過這一難關。
說了各種口號後,校長終於提起了生銀的事情。
原來經過校長和那邊交涉,又提到了學生的種種難處,人家念在她年紀小,又是初犯,是可以放過的,但是必須得記過一次。
一聽記過,大家都驚到了,有一些學生縮著脖子後怕。
學校的記過是要記錄在檔案裡的,汙點就要跟一輩子,這可真是太慘了。
他們也去過黑市,幸好沒被抓住,要不然那真是這輩子都揹著這個汙點。
散會後,大家都有些蔫蔫的,這一次生銀的事真是殺雞儆猴,把一群人給鎮住了,有些學生甚至想溜回家,告訴自己爹孃一聲,可千萬別去黑市了,抓住不是小事。
福寶這裡和陳翠兒一起去了女廁所,出來後洗洗手打算過去教室學習,誰知道正走著,就被一個人叫住了。
兩個人回頭一看,是李健柏。
陳翠兒曖昧地對福寶擠眼。
福寶瞪了她一下,之後才問李健柏:“有事?”
之前她面對李健柏也是很有禮貌的,但那種禮貌只是皮面上的,骨子裡她不太喜歡這個有點驕傲的傢伙。
但是現在,她是真心感激李健柏。
李健柏看了一眼陳翠兒,才對福寶低聲說:“你過來一下。”
陳翠兒抿著唇笑:“那你們說,我先去那邊等你啊!”
她的聲音裡自然是調侃。
陳翠兒走了,福寶倒是有些不好意思了。
本來就是說個話而已,陳翠兒避開一些也沒什麼,但是剛才他的聲音突然低下來,陳翠兒又那樣子,搞得他和他有什麼見不得人的事。
福寶低著頭,看著地上的雪,那雪沾上泥土,灰不溜秋的。
“有什麼事嗎?”
周圍安靜下來,李健柏也有些不自在了。
本來挺光明正大的事,他現在卻覺得想有什麼見不得人的事。
他本來也是受命前來啊!
看向微微低著頭的福寶,卻恍然見到她低頭間露出的一點後頸。
細白柔膩,在小碎花棉襖和一縷細碎軟發中顯得格外動人。
轟得一下子,李健柏清雋的面龐上透出一絲紅來。
他忍不住咬牙,跺了跺腳。
“我沒啥事!”他硬聲說。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