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練地召出摩托,將褚曜採買的東西裝進褡褳,裝不進去的用麻繩打包好放它背上。這裡最貴的就是兩刀紙,一盒墨錠,幾支毛筆,還都不是什麼好貨。 沈棠揶揄小胖墩兒:“回去要走很長很長一段山路,要是現在後悔還來得及。” 小胖墩兒卻以為沈棠要趕他走。 一把抱住褚曜的腰。 黑眉倒豎,一副固執神情。 褚曜只得拍拍他的手,示意他撒開,道:“沒打算將你趕走,快坐上去,出城了。” 為了方便,他買了匹騾子代步。 師徒二人共乘一騾正好。 他可沒祈善的臭毛病,非馬非車非轎不肯上,能代替兩條腿走路就行,管它是什麼。 出城沒多久。 “我晌午的時候碰到了顧池。” “顧望潮?他怎麼了?” 沈棠一字不漏地轉述顧池的話,還有他們交談時的細節,以及她的推測。褚曜聽後靜默良久,他跟沈棠意見相同,猜測北漠和十烏聯手,面上不由得多了幾分隱憂。 與十烏喜歡往臉上貼金、登日碰瓷不同,北漠看似安分許多,其實比十烏危險,更像是一匹嗜血殘暴、蟄伏暗處等待一擊必殺的野狼,唯一的共同點就是野心勃勃。 他們覬覦大陸腹地也不是一日兩日,不過,他們以往的實力和野心並不匹配。 便是曾經的褚國也曾教北漠做人。 “褚國跟北漠交過手?” 褚曜倏地笑得有些古怪,他道:“交過。” 頓了一頓,又反問:“不然的話,你以為曾經頗負盛名的‘褚國三傑’的名聲是怎麼闖出來的?一大半是打北漠打的。北漠接連慘敗,送出去好幾位質子求和表明立場呢。” “褚國三傑”,三人都刷過北漠。 北漠每次試圖南下搞事,西北諸國便聯合起來出兵討伐,你出兵我出糧,或者咱們湊湊都出點人,讓國內年輕文士武將刷刷經驗。喜歡退下,讓朕來()退下,讓朕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