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艙中似乎沒有什麼動靜,但又似乎在醞釀著一場風暴或是濃濃的殺戮。
夜色依然是那麼暗淡,冷冷的風在河面上瑟瑟颳著,極為冷寒,也許是因為夜太冷吧,河面上的風比其它地方更狂更猛,那是顯而易見的。
蔡宗的冰魄寒光刀也已經不見,不可能掉進了河中,如果掉到了河中肯定會在河面上結成一片浮冰,可河面上並無浮冰,那就說明冰魄寒光刀沒有掉入河水中,那麼只可能掉到了船上,而甲板上並沒有刀的蹤影,顯然有人拾走了那柄刀,抑或是刀並未落入船中,而在水面之上就被人接住了。
“如果不將他交出來,別怪本尊者放火燒掉你這艘爛船了!”赤尊者終於忍不住怒道。
“如果幾位執意要如此鬧下去的話,我只好將幾位扔出去了,現在我再說一遍,這艘船上並沒有你們要找的人,請你們迅速離開我的船,否則別怪我不客氣!”
船艙之中的人似乎也微微有些發怒,語氣極冷,更帶著淡淡的殺機。
赤尊者大怒,飛身而起,如一隻夜鳥般向大船上那粗壯的桅杆撞去,他要給船上的對手來個下馬威,首先擊斷桅杆。
華輪和黃尊者並不想阻止,他們已橫下一條心,要自這船上揪出蔡宗。
“滋!”一縷鋒銳無倫的劍氣自船艙之內標射而出,直迎掠起的赤尊者。
赤尊者一驚,身子一扭,側身向粗壯的桅杆撞擊。
“哼,雕蟲小技,也敢現醜!”船艙之中冷冷地傳出聲來。
“啪……”那縷劍氣似乎可以轉彎,赤尊者不閃還好,一閃剛剛迎上轉彎之後的那縷劍氣。
赤尊者一聲悶哼,被擊得倒翻幾個筋斗,向河中落去,他根本就無法抗拒那縷霸烈的劍氣。
赤尊者在半空中強提一口真氣,扭身沉腰,右手勉強搭在船舷上,翻身再次躍上甲板,卻嚇出了一身冷汗。
火星一閃,卻是桅杆上的風燈驟然被點燃,火光亮得有些邪異和詭秘,就連華輪也禁不住心頭微震,黃尊者和赤尊者更是臉色大變。
沒有人看見是誰點燃的風燈,因為那根本就不是由手點著的,應該是一縷無形的氣團操持著一點火星,準確無誤地點燃了桅杆之頂的風燈。
桅杆之頂距甲板高達三丈,可是那個點燈的神秘人物根本沒有縱身,就已經將燈點著,而且,掛於桅杆頂端的風燈只有極小的一個洞,如此暗夜,如此的準頭,那力道運用之準簡直有些駭人聽聞。
華輪和黃尊者及赤尊者禁不住全都怔了怔,而就在此時,船艙的門悠悠開啟,如被一陣微風吹開一般。
艙門之中,一道幽暗的身影在搖曳的燈光下悠然地踱出船艙。
※ ※ ※慈魔蔡宗滿腹狐疑,眼下的人武功之高,竟並不比華輪遜色,甚至有過之而無不及。
這個世上的事情似乎總是這麼有趣,而這個神秘人物究竟是誰呢?他又想幹什麼呢?是敵還是友?
在他仍未能夠細細想好之時,神秘人物已經停下腳步,而這裡只是一個破敗的城隍廟。
蔡宗的穴道並未受制,只是感到一股怪異的勁氣逼入體內,一冷一熱在體內轉成一個圓滿的太極,使他體內的真氣充盈無比,所受的傷似乎在剎那間奇蹟般地好了。
蔡宗大驚,忍不住呼道:“陰陽博轉,吳銘大哥!”
那神秘人似乎微微一怔,但卻淡淡地笑了笑,沙啞著聲音道:“你好些了沒有?”
“沒事,吳大哥,你怎麼也入中土了?怎會這麼巧呢?咦,你的聲音怎麼了?”
蔡宗顯然有些激動,似見到了久未曾相見的親人,上前一把抓住神秘人的手,歡喜地問道。
“這段時間有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