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鬼胎,桐家的存在對他來說始終是個憂患,說不定能趁這鷸蚌相爭之時,自己就能坐收這漁翁之利。
看著眼前跪了一排扔在哭哭啼啼的皇子皇女們,桐胤戍冷笑一聲,“即墨昇昃你還真是冷血絕情啊。”
即墨昇昃向鄭淑君以及鄭方巖點頭示意後注意了下即墨祾的動靜,依舊是一副呆滯的神色,毫無動靜。
“桐胤戍,將解藥交出來。”即墨昇昃面無表情,語氣生冷無比。
“解藥?”桐胤戍挑了挑眉毛,眼神似有意的瞟向了林毓彥,“你要是肯放人說不定我還會考慮考慮。”
林毓彥聞言,臉色微變隨即又恢復正常。扭頭看了看面無表情的即墨昇昃淡笑一聲,“我去。”說罷便徑直走了過去,桐婉兒雖想阻攔但也知只是徒勞無用,只能眼睜睜地看著他一步步走向罪惡的深淵。
桐胤戍心情大好的看著林毓彥走至自己身前,“跪下!”
林毓彥扭頭看了看身後跪在地上的皇子皇女們,也就只有即墨蓮和即墨錚還像點樣子,其他的不是哭作一團就是嚷個不停。輕嘆一聲,搖了搖頭,毫不猶豫的跪在了桐胤戍面前。
桐胤戍眼中盡是快意,從身後拿出一直黑色小管在手上把玩,心裡不停的計算著目前的形勢,看時間父親也該到了。桐婉兒自看到黑管的瞬間,面色驟變,一手不由緊緊抓住即墨祾的一角。
“可惡!”桐婉兒低吼一聲,平時溫婉的形象全部消失殆盡。
鄭淑君見狀知其中有異,上前拍了拍桐婉兒的肩膀,“皇帝是不會做沒把握之事。”而即墨煌逸等人不由握緊了武器,身後打鬥之聲也漸漸消弱。一陣強風吹過,風中竟是令人作嘔的血腥味,本是高不可侵的皇宮禁地,現在竟淪為了殺人的修羅場。即墨昇昃冷冷的盯著桐胤戍與即墨赫池,眼中閃動著嗜血的光芒。
只見桐胤戍將黑管在眾人緊逼的目光中舉止頭頂,隨即嘴角揚起一抹嗜血的笑容:“殺了即墨昇昃。”黑管被瞬間捏碎化作一團粉塵飄散於空中。
原本毫無動作安靜著的即墨祾眼中紅光大盛,瞬間奪過即墨昇昃手中的長軟劍,一個凌厲的轉身勢如破竹的將長劍刺向即墨昇昃。
“啊!”一聲慘叫,桐婉兒應聲倒地。就在方才,深知黑管用途的桐婉兒一掌推開了未來得及躲避的即墨昇昃,硬生生地捱了一劍,長劍自左胸貫穿而過。鮮血自傷處噴湧而出,即墨祾面無表情的抽出長劍,噴湧的鮮血不經意間濺撒在他眉心處。
“玉妃!”鄭淑君忙上前扶起鄭淑君,鮮血已將她胸前的衣物盡數浸透,染紅了身下玉磚。
桐婉兒口中不斷吐著血塊,艱難的將右手伸進懷中拿出一直木盒,嗚咽道:“交……交給……陛下……”
鄭淑君一臉焦急忙將木盒手下,眼中不禁流出了心疼的眼淚:“快別說了……”長劍刺穿了心臟,已是無藥可救。
桐婉兒緩緩地扯了扯嘴角,看向拿著劍傻站在原地的即墨祾:“祾兒……以後拜託……了……”
不等即墨昇昃答應,桐婉兒便失去了生氣,緩緩合上了雙眸。即墨祾愣怔的站在原地不敢置信的看著面前的景象,眼角被淚水浸溼:“……母……妃……”突然一股黑暗意識襲來,即墨祾身形不穩,掙扎著以劍撐地單膝跪在地上。
“九兒,”即墨昇昃一手拿過鄭淑君轉交給自己的木盒,走至即墨祾跟前,“這麼容易就被別人控制了?”
一句話將即墨祾心中的怒火全部點燃,狠狠的掃了桐胤戍一眼,即墨祾現在恨不得將此人千刀萬剮。桐胤戍像是看到什麼天大的喜事般猖狂大笑,即墨赫池雖有一絲訝異很快臉上又被詭異的笑容所代替。
林毓彥一手悄悄的摸向腰間,入手一片冰涼,一抹狠絕的光自眼中一閃而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