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一片衣角都未曾傷著。”陳梓墨一手看似隨意的把玩著木盒,眼底一片冰涼,有意無意地瞥了眼毫無反應的赫連司邪。
宿君心中不由一顫,一股涼意自四肢蔓延。陳梓墨淡淡的掃了眼一言不發的宿君擺了擺手:“下去吧。”
“是,主子。”宿君面色極其難看的退出屋內,正待要關上房門時卻被小金子趁機溜進了房內。見陳梓墨並未出聲制止,宿君便帶上了房門離去了。小金子眼神閃爍的看了看赫連司邪,又衝陳梓墨甜甜一笑,傻呼呼的跑了過去趴在他膝上,一雙黑溜溜的眸子直盯著陳梓墨手中的木盒子。
陳梓墨見狀將木盒遞給了小金子,赫連司邪胸中甚是不悅,雖說小金子看著年歲稚嫩,不過他能清楚的從這小孩兒身上感受到一股純淨的聖潔之氣,那種讓他自心中感到畏懼的力量。只見小金子接過木盒來回翻轉了半天,將戒指取出仔細研究了半天,一臉愁容:“被封印了啊……”
“你怎麼會知道?”赫連司邪不由驚訝出聲,延琦的事情只有他與黑嵐知曉,除此之外也便只有那設下封印之人……
小金子嘟起**的**,有些不安的看了看陳梓墨:“那個……主子……能不能借一滴血……”
陳梓墨面無表情的從袖中滑出一隻匕首,將左手食指劃破,眉頭也未曾皺一下。小金子急忙把戒指遞了過去,一滴鮮紅的血液恰好滴在了黑曜石上,瞬間紅芒大盛,一圈詭異的黑色符咒從黑曜石中升騰而起,突然發出“噌”的一聲聲響,消失的無影無蹤。屋內瀰漫著淡淡的血腥之氣,待紅芒散去,一團黑芒將戒指團團圍住,散發著濃烈的黑暗氣息,純淨毫無雜質的黑暗。陳梓墨心中一緊,這東西他似乎很久以前在哪見過……反觀赫連司邪,雙手因激動而緊握著顫抖著,眼中盡是難以掩飾的驚喜之色。小金子撇了撇嘴,有些不大高興被延琦把自家主子的注意都引了過去。
“延琦,再不出來主子就不要你咯!”小金子不滿的瞥了眼漸成人形的黑霧。
只見一道黑芒閃過,再定睛瞧去只道是一名黑衣男子竟憑空出現在了房中,只是身形卻飄渺不定彷佛下一刻便會消散在空氣之中。
“延琦!”赫連司邪神色激動驚撥出聲,一個起身衝至延琦身側伸出雙手迫切的想將日思夜想的人兒擁入懷中,卻被延琦一個閃身躲了過去。
“延琦見過主子。”黑衣男子單膝跪地低頭恭敬道。
陳梓墨眼神平淡的看了看延琦隨後眼角餘光不經意間掃過一臉不甘與失落的赫連司邪,眉頭微皺:“起來吧。”看來又牽扯上了麻煩的事情了,不過似乎越來越有意思了。
“是。”延琦抬頭站起身來,一雙黑色的眸子如月華般清澈透人卻又深不見底,說不出的驚心動魄。精緻的五官,略顯蒼白的膚色。一頭黑色的長髮服帖的貼在臉側,泛出點點菁華。黑絲綢的緊身衣袍勾勒出修長完美的身型,金絲暗紋火焰文圖散發出濃郁的神秘黑暗氣息。
赫連司邪心中五味雜全,雖說在見到鳳王那一刻時他曾猜想過或許延琦要尋找之人就是陳梓墨。但是,當親眼看到這麼個孤傲蔑視一切之人向他人屈膝跪下時,那種煩悶的挫敗的感覺讓他難以忍受。
“好像還少了什麼……”小金子睜大了雙水靈靈的眸子圍著延琦不停的轉著圈,很奇怪啊。為什麼延琦的氣息會這麼弱呢?而且雖說幻化出了人形,卻並非真正意義上的實體。難道力量被抽離了本體?
延琦眼中閃過一抹名為溫柔的笑意,伸手揉了揉小金子的頭髮,聲音卻依舊清冷:“當初被封印時,力量被封印在了別處。”言語間,眼神卻不由的瞟向了站在身側三步之遙的赫連司邪,意義未明。
陳梓墨見狀嘴角揚起一抹邪意的笑容,一道精光自眼中一閃而過,“閣下可已做好選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