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曦教內部。
周頌恩一頭光亮烏髮,如瀑披在身後,身著青衣,手中輕捻一串羊脂白玉的珠子。
訊息不斷傳遞,現場影像,也第一時間呈現。
“真是個天縱奇才,裴武神的武道,武夫一途怕是如探囊取物。”
“又會用毒,劍術稍差了些,但也不俗,畢竟才修煉沒幾天,何況又攤上那麼一位師父。”
“這火術,【燧火經】到他手中才幾日,無名師,自己摸索,竟也有如此駭人的天賦,掌握的真是夠快的。”
“幾位,都說說看,有什麼想法?”
東曦教總部內。
這間辦公室內,算上週頌恩,房間內,總計6人。
年齡、性別不一。
幾位臉色或陰沉,或憤怒,或冷冽,或眼含殺意。
江柯,不到60歲,天賦與實力,都很不錯,如今已是小宗師,是東曦教的中流砥柱。
“那我先說,教主,宰了他,不能讓他活著離開,否則,我們還有何顏面,去面對那些教眾。”
“李氏的小崽子,竟然如此肆無忌憚,來我們這殺人,殺的還是鍾浮,這事若是不處理,我是忍不了。”
周頌恩並未立刻答應什麼。
她側目望向坐在沙發,手中拄著柺杖,閉目不語,好似假寐的老人。
“侯爺,這事您覺得該怎麼做?”
老人身子晃了下,猛地睜開眼,像是被吵醒,滿眼迷茫,四下望了望。
看著真就好似年紀大了,不中用了。
眾人等了等,老人緩緩開口道:
“你是教主,怎麼命令,我們就怎麼去做,沒有別的想法。”
“一切為了聖教。”
周頌恩輕聲道:
“侯爺對這事怎麼看?”
老人家頓了頓,說道:
“用眼睛看唄,當年的事,發生了就發生了,這都過去多少年了,早已無法挽回。”
“人家找上門,合情合理。”
周頌恩望著老人,嚴肅說道:
“您老是說李氏老大的那件事,當年具體情況,我不是很瞭解,畢竟我當年還小,記不大清。”
“李氏老大死在流放城,我聽說,是有些人的謀劃,才導致那人英年早逝。”
“這可是死仇啊。”
老人家未答覆,坐在老人對面的女人,樣貌上,芳齡十八,實際年齡怕是當祖奶奶都綽綽有餘。
“教主,不管那小子是什麼理由,在我們東曦教的地方殺了人,決不能就這麼讓他離開。”
“李氏的人又如何,以前就死過,現在再死一個,又有何妨。”
周頌恩輕聲道:
“春姨,話可不能這麼說,當年與如今,情況能一樣嗎?”
“當年,李氏那位,有雄心壯志,卻無實力。如今,他可是正在閉關,衝擊武聖,若是成了,你覺得會怎麼樣?”
“跟那位硬剛嗎?”
趙春花皺著眉,眼神陰狠,望著周頌恩,不悅說道:
“教主,那你是什麼意思?”
“李氏那個人,可還未出關,能否成功,可不好說。”
周頌恩若有所思說道:
“我倒是覺得,李氏那位能突破的成功率很大。”
“若是沒有十足的底氣,他捨得將這麼一個大寶貝孫子放進流放城?”
“明知道城內,對於李氏,是虎穴狼巢,還如此,大家覺得是為什麼?”
“年紀大了,糊塗了?”
老人家緩緩開口道:
“教主顧慮的沒有錯,不能因一時情緒,做出錯誤判斷,教主是要對所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