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厥人
有衝在前面的將士最先向他二人發出挑戰,素兒搶在前面,一手勒緊韁繩。
夾住馬肚,身子一歪,就勢往就馬下滑去。
同時單手成爪,直掰向那人握刀的腕。
只聽得“嘎嘣”一聲筋骨碎裂,那把明晃晃的長刀順勢換到了素兒的手中。
得了兵器,一挺身,重新坐回馬上,再衝著夏候策道:
“挺著點兒!只要有一絲希望,咱們都得盡最大的努力!”
“丫頭!”夏候策道:“還是那句話,別管我,得了空,就自己衝出去。”
“閉嘴!”
再不與他多話,素兒夾馬,迎著已到了近前的敵軍橫殺過去。
剎時間,黑鐵戰甲之中衝進一朵紅雲,那麼的顯眼。
經了這一番折騰,夏候策身上的傷口已然裂開,絲絲血跡染到了馬背上,暈開了一大片暗紅。
但還是咬著牙衝了過去,隨著那朵紅雲,一步不離。
依稀辨得人群中有一人被一眾將士包圍著保護起來,素兒嘴角一凜,舉刀揮開近身敵人,直奔那人而去。
隨著她的衝刺,巨大的喊殺聲驟然響起。
沒忘了保護跟在身後的夏候策,幾乎是她所能顧及到的敵人都替他擋了。
血染了漫天,寬大的喜袍下露出的那兩條白淨的玉臂只一瞬間便浸了血,
刺、削、砍、劈!
最實用的殺人方式被素兒發揮得淋漓盡致,但凡近身之人,無一倖存。
越往那將領身邊衝去,敵軍越是增多。
漸漸地,素兒奇怪地發現,這些人的面孔似與離厥人不同。
離厥人生在邊關,身材高大面板粗糙,面部輪廓極深,顴骨也很大。
但是眼前這些將士每個人都較離厥人白淨許多,人也生得周正。
仔細看去,與中原人士沒有絲毫差別。
偶有下意識的喊聲傳來,竟也不是離厥那垮氣的口音。
“夏候策!”她扭頭急呼,“這些不是離厥人!他們是從哪兒來的?”
元京的糊塗皇帝
夏候策此時正舞了一支奪來的長槍,剛挑翻了一個敵軍。
聽得她問,趕緊應聲道:
“是元京!離厥的四十萬大軍裡頭,有三十萬都是元京人!”
“元京?”素兒一愣。
隨即馬上想到曾聽他說過,在這塊奇普大陸上,有天賢、安平與元京三國並立。
這麼說,元京是站在離厥這一邊的了?
可是為什麼?
“元京幫離厥,這事情沒道理!”
一手揮刀,橫劈開了一名敵軍的戰甲。刀鋒抹入肉裡,劃了半個心臟。
“什麼道不道理,越託用傳國玉璽誘來了三十萬元京軍,只是那元京的糊塗皇帝根本不知道傳國玉璽早就不在離厥手裡了!”
原來是這樣!
素兒無奈,真不明白就為了一塊兒破石頭,至於這樣爭來鬥去的麼?
拿了那東西又能怎樣?
真的能號令三國?
誰能服?
面對千百倍於己的敵人,素兒開始漸漸地感到無力。
一晃神間,左臂火辣辣地疼。
扭頭看去,竟是不知何人的一把大刀將喜袍劃開了一道口子。
夏候策眼尖,盯住了那個下手之人,一槍挑去,瞬間便將那人挑至自己面前。
“哪隻手?”突然大喝去:“哪隻手傷了我的素兒?”
也不指望聽到什麼回答,冷哼一聲,華碧斬直下,生生割斷了敵人的手腕。
長槍再揮,猛地將人往敵軍最密集之處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