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天賢援軍到了!”
本就因為將領的死而人心潰散的將士們一聽到援軍二字,竟有一多半人同時停了下來。
回頭望著衝過來的異軍,絕望的神色毫不掩示地現於臉上。
他們怎也想不明白,本來就只是出動了百十來人去抓要逃跑的一個重傷王爺。
就算有一個幫手潛了進來,可是滿打滿算也才兩個人而已。
可是為何己方出動的兵馬越來越多,直至上萬,卻還是被這二人殺得一塌糊塗?
甚至就連將領的命都丟了去!
凝神望向遠方奔來的援軍,夏候策的臉上初時見喜,可是慢慢地,卻又收緊了劍眉面帶凝重。
一隻手捂著胸口一處不斷流血的傷口,另一隻手下意識地將已湊到身邊的素兒拉過。
“怎麼了?”素兒看出他的不對勁,急問去——“有什麼不對嗎?”
說這話時,援軍已然到了近前,齊齊揮舞著手中兵器與元京人戰到一處。
“怎麼是他們?”夏候策現了疑惑,雙手不由自主地緊握成拳。
雖見了援軍,卻仍然沒有分毫的放鬆。
相反的,竟像是更加緊張,還帶著滿腔的憤恨!
天賢軍
素兒也看出來的隊伍並不是周尋所帶領的神武將士,但是挑起的那面有些殘破的大旗上,卻也是明晃晃地打著一個“策”字!
“到底怎麼啦?”她急聲道:“這些人是誰?”
“是天賢軍!”夏候策總算看得真切,隨即咬牙切齒地怒道:“就是齊齊傷我,然後再叛逃的天賢大軍!”
“什麼?”素兒大驚,“他們怎麼又回來了?”
正說著,那天賢軍領頭的一人大聲衝著他們這邊喊道:
“王爺!快快過來!咱們護您出城!”
“周尋說有一個自己人最先挑了人一槍,是不是他?”素兒死盯著那個一臉誠懇的男人,濃濃的恨意中燒,卻又實在不願相信殺進城來的這夥人會是敵人。
“不是!”夏候策誠實搖頭,“不是他!那人叫張放,是個瘦高挑兒!”
“王爺!”說著話兒,那個男人已經衝了過來,衝著夏候策一抱拳——“王爺!屬下孫平,見過王爺!”
“孫平……”夏候策回想一下,隨即道:“你不是隨著張放逃回天賢了麼?怎麼又會出現在這裡?”
“王爺——”那孫平面露了怒意,“那張放兔崽子不是個東西!咱們都以為是王爺下令撤的兵,這才調了頭去!誰知道是他一個人的主意,把咱們都騙了!”
眼下戰局已穩,夏候策一方現了決定性的勝利。
但是沛城不可多留,他們人少,就算加上這孫平帶來的人馬,也不過區區萬人。
元京的兵馬說到就到,再留於此處,便是腹背受敵。
沒再與之多話,素兒抓向夏候策的手緊了緊,隨即衝著孫平道:
“孫將軍有話回去再說,先護著王爺出城!”
“遵命!”
孫平不知道素兒是誰,但是見他與夏候策緊緊相伴,便知定不是外人。
此時聽聞其要自己帶人護著他們出城,竟是傻呆呆地愣了半晌。
待反映過來時,紅袍女子已然帶了夏候策騎于軍中,將自身安危全權託付!
出城
一時間,孫平滿懷了感動。
要知道,他們是叛軍,雖說叛逃並不是他們本意,雖說他已經帶著自己手下的一萬精兵懸崖勒馬。
但是能不能被接受,能不能被信任,恐怕還是一個漫長又曲折的過程。
這一次的事牽扯太大,不但失了城池,還令主帥陷於如何境地。
回來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