鴻抬起頭來看向街道上的一處閣樓,那邊便有一雙眼睛在看著他,十分隱晦。
“看來真想盯死我,等待我的答覆。如果我一旦逃走,便是凌厲迅猛的一擊吧。”陳孤鴻淡淡一笑,沒有裝作沒看見,反而大大方方的看了一眼那盯梢的人。然後便繼續邁開了腳步,像城東走去。
步履神態看不出任何異常,彷彿是閒庭散步,悠然瀟灑。
但一個書生在深夜的時候,拿著竹杖,揹著畫卷在城中散步,本就很詭異。更何況是備受矚目的書劍客。
“書劍客居然行動了,方向是城東杞王的宅邸,他難道想要投靠杞王嗎?”負責監視的兩夥人被陳孤鴻的舉動引得雞飛狗跳。
便在陳孤鴻先聽散步的時候,大批大批的探子接二連三的把訊息傳遞回去。
杞王宅邸內,陳正然,白正二人本已各自睡下,聞得風聲便各自起床,來到大廳內相聚。陳正然端坐在主位上,面上露出喜色,撫掌笑道:“這書劍客果然是選擇了我們,這一下我們便如虎添翼,等一下見面之後,便一起出城去那大正寺追殺慧圓和尚與那費再斬去。王爺大事可成。”
白正笑笑沒作答。
他投身於杞王,卻也不是為了做狗腿子。而是本身有些原因而已,自不像陳正然這般欣喜。不過他對於能與慧圓一戰也挺期待的。
“那和尚手段神秘,與他一戰可以開拓見識。”
便在二人各有心思的時候,陳孤鴻已經到達了宅邸的大門外。有隨從來報,言道:“二位大人,書劍客已經行至門口。”
陳正然臉上喜色更濃,與白正對視了一眼。各自取了寶劍,打算出門迎接,也是直接去找那慧圓和尚晦氣。
不久後,二人便到了門口。陳正然藉著月色看向陳孤鴻,儒衣竹杖,揹負畫卷猶如畫中的書生,氣息獨特。
又想起陳孤鴻白日的時候,顯露出來的沖天豪氣。便越發欣賞陳孤鴻,欣喜於陳孤鴻的投奔,笑道:“陳賢弟。你果然明智。”頓了頓,陳正然又保證道:“請賢弟放心,等王爺得了天運國,便裂土封賢弟為王。世襲罔替,與國運同春秋。”
“你誤會了。”陳孤鴻聞言笑道。
“誤會了?”陳正然有些不解其意道。
“我來這裡卻不是來投奔杞王的。”陳孤鴻搖頭道。
陳正然便明白自己先入為主了,以為陳孤鴻向東來見他便是投奔。但話說回來,如果不是投奔,那麼為什麼來見他呢?
陳正然皺起了眉頭,覺得十分不理解。
他也是絕世的劍客沒錯。但他畢竟不純粹,有幾分權謀家的味道,心思繁雜。反之白正心思純粹,感官更敏銳一些。
細細看陳孤鴻的神態眸光。白正道:“他有殺氣溢位。”
“殺氣?”陳正然聞言先是一驚,隨即失笑道:“師兄,你感覺變得遲鈍了,他怎麼可能有殺氣?”
有殺氣便是要殺他們。而要殺他們的人絕對是強者。
沒錯陳孤鴻確實也算是這一類的強者,但是陳正然不認為陳孤鴻能斬殺白正,絕無可能。就算有那麼一丁點的可能。
而且白正身旁還有一個他。
高手對決。勝負之在瞬息之間而已。他一旦發力,陳孤鴻肯定會有一瞬間的遲疑,白正便會取陳孤鴻性命。
所以陳孤鴻絕對沒有勝算。
在如今杭山城中,有能力有決心有實力擊殺他們的,只有城外的慧圓和尚,還有費再斬,而且勝負在伯仲之間而已。
所以要說陳孤鴻對他們顯露出殺氣,那是絕無可能的。至少陳正然不認為陳孤鴻的腦袋是漿糊。
因而陳正然才會失笑。
陳孤鴻看向白正,這一名斬殺了水中平的絕世劍客,此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