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老實實報出名字籍貫,也好方便我六扇門察查案情。”
諸葛嫣此言一出,也是掀起了小小的波瀾,那胡琴藝人郭斐首先開口質疑道:“這位是葛捕快吧?某家乃是大夏朝的良善百姓,也是此案親歷之人,對於協查案情自然是責無旁貸,但是大人說什麼‘推脫不了嫌疑’,豈不是將我等都看作殺人疑兇了嗎?某家雖然自承不是入流之人,卻也當不起這殺頭的罪名。還望大人給我等一個說法才是!”
郭斐此言一出,相士雲和嶽也是附和道:“這位兄臺說得甚是,我等不過是路過此地的過客,和這小二往rì無怨、近rì無仇,怎麼可能會去害他的xìng命呢?”
鳴芝雖然沒有說話,也是一個勁地點頭表達了他們主僕的意思。唯獨身著豔紅sè衣衫的女子無動於衷,冷眼旁觀著場中的一切,那一臉彪悍的壯漢雖然面有憂sè,但應該也是以其同伴馬首是瞻。所以雖然嘴巴張了一張,卻是終究沒有說些什麼。
諸葛嫣經歷了青龍會一事。也算是見慣場面之人,當下也是語氣從容地道:“死者面sè漆黑,明顯是中毒而死,而且從其死狀來看,可能還是藥xìng甚烈的毒藥,方才你等都和死者有過接觸,自然不能排除犯案的嫌疑。”諸葛嫣說到這裡,不再理會眾人的反應,又是手指一指道。“你!去登記一下諸人的姓名籍貫,待我驗看過屍體之後,再來逐一盤問。”
眾人隨著諸葛嫣的手指方向一看,見她點的不是旁人,正是方才進到茶寮裡的。。。路人甲。
說實話,此人長相實在是太過普通,再加上眾人的心神都被燕小六之死吸引了過去。若非是諸葛嫣指點,眾人幾乎就忘了還有這麼一號人物了。
“我?”被諸葛嫣點到的路人甲,似乎也是頗為意外,臉上現出彷徨無助的表情。支吾道,“我。。。我只是一個過路喝茶的,哪裡。。。哪裡懂得這些?”
諸葛嫣毫不客氣的道:“看你方才說話文縐縐的,應該讀過書識過字,我只是讓你記錄詢問一下這些人的名字籍貫,如何就做不來了!”
“這。。。”路人甲還在猶疑,那小廝鳴芝又是跳出來,道,“你這捕快好不荒謬,為何我等就是嫌犯,他偏偏可以置身事外呢?”
諸葛嫣冷哼一聲道:“恁多廢話!此人方才進門,小二就中毒倒斃,自然沒有嫌疑,這還需要解釋嗎?”
鳴芝聞言還想說話,卻是被其主人扯了一下衣袖,所以只好氣鼓鼓地作罷。
諸葛嫣見眾人不再說話,再次催促路人甲起來。
看起來寡淡如水的路人甲,可憐兮兮地道:“可惜我出門未曾帶的筆墨。。。這。”
“櫃上有筆墨,你自取來就是!”
路人甲得令便去櫃上翻找起來,諸葛嫣見他動作慌亂生澀,正要提醒他莫要破壞了現場,隨即卻是聽那人輕‘咦’了一聲,只見他的手裡正拿著一本帳冊,從賬本散落的頁面之中卻是徐徐飄落下一張紙條。
諸葛嫣上前一步,搶先把飄落在半空中的紙片抓住,免得其落到已然溼透的地面上。將紙條攤在手心掃了一眼的諸葛嫣,臉上卻是驀地換了顏sè,這。。。
長相平淡的路人甲心下好奇,也是湊過頭去看那紙條上究竟寫了何字,竟然讓強勢的六扇門捕快也是sè變起來,可是等他看清紙條上的內容,也是怔在了當場。
紙條上面只有短短四個字,但這名字卻是足以讓在場之人觸目驚心,因為這四個字正是‘遼人細作’。
“北伐在即,莫非這茶寮之中。。。”路人甲低聲呢喃了半句。
諸葛嫣瞪了一眼路人甲,不讓其再說下去。
沒錯,爹爹主持的第三次北伐在即,而且今次可謂是滅國之戰,雖然兵馬還是未動,但是糧草和細作都是先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