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此時的李良還沒意識到這點,他除了哄哄家人開心,想的最多的就是怎麼營救縣裡的倖存者,之後又怎麼把縣裡的資源拉回堡壘以戰養戰的事情。
第二天清晨,李良開著“禿鷲號”離開了堡壘,後面仍然只坐著李衛國和羅成兩人。
這隻禿鷲不會帶給泉縣的倖存者恐懼,只會帶去希望。
上午八點,李良準時將飛機停在了泉縣公安大樓的樓上,等待著可能存在的活著的人。
樓下道路上只剩下了幾隻零散的喪屍和無數的汽車殘骸,但是倖存者呢,你們在哪?
整個城沒有了喪屍的哀嚎,靜靜的幾乎沒有任何聲音,難道倖存者們都沒有聽到廣播嗎?
李衛國和羅成一人點了一根菸,都沉悶的看著這個寂靜的城,沒有了過去的車水馬龍,沒有了炊煙濃霧,這裡就像是一個死域,一無所有,反而更讓人恐懼。
“怎麼辦啊?不會整個泉縣就陸建他們幾個敗類活了下來吧。”李良聽出了羅成語氣中的失望和傷心,活著的人越少,那個學老師活著的可能性也越了。
拍了拍羅成那並不算寬厚的肩膀,李良答道:“也只能這樣了,等方群組織人清理完了昨天喪屍留下的腦核後,我們組織一個搜尋隊吧,一邊尋找活著的人,一邊收集下糧食和資源,我們不能坐吃山空。”
羅成也只能無奈的點了點頭,畢竟憑著三個人三把槍,他們還不能現在就去搜尋,雖然大部分喪屍都被引走清理掉了,可是各個居民樓裡,角落裡喪屍也不在少數。
李衛國重重的嘆了口氣,之前的他還把希望寄託於救援部隊,現在看到泉縣的情形,知道那只是幻想罷了,軍人也是人,沒道理老百姓都變了喪屍,他們卻還能活下來。事實是恰恰相反,他們需要維持秩序,有自己的責任,反而要遭受更大更多的危險。像劉玉軍那樣的翫忽職守的官員和像陸建一樣擁兵自重的暴徒畢竟是少數。
“有人活著嗎?”李良也覺得胸膛裡堵得慌,雖然這種情況早在他的意料之中。
他衝著空氣大聲的喊道,回應他的卻只有幾隻喪屍。
“有人活著嗎?”羅成也跟著大聲喊了起來,腔調裡滿是不甘。
李良幾人就這樣等待了一天,整整幹掉了三包“玉溪”,主要是羅成竟然能隨身帶著這麼多包,倒是讓李良的震驚了一下。也許末世帶給羅成最大的好處就是抽菸再也不用花錢了,一切都是李良提供。
就在羅成正要拿出不知道塞在哪裡的第四包“玉溪”時,一直用步槍上的白光瞄準鏡觀察著四周的李衛國突然驚喜的:“有人!哈哈,我就有人活著!”
李良趕忙舉起槍往李衛國指的方向看去,果然看到一個手裡拿著手槍的男人正鬼鬼祟祟的移動著。
“我們現在趕過去吧。”羅成馬上建議道,終於見到一個活人了,主要是肯定能夠探聽到些訊息了。
李良這回沒有猶豫:“走,那人手裡用槍,咱們得心。”李良此時也是急於打探到縣裡的訊息,畢竟如果全縣的人都死光了,這也太不正常了。
幾人衝著那個鬼鬼祟祟的男人離開的方向悄悄的跟了過去。
這時候,誰都沒有注意到天色已經暗淡了下來,黑夜,末世的黑夜就要降臨了。
悄悄趕路的幾人立刻就分出了高下,雖然李衛國已經五十多歲了,可是在一身裝備快速移動下,他連大氣都沒有喘一下,而且偵察兵出身的李衛國在保持快速移動的過程中,腳步竟然還很輕,讓人不由自主的想到一種動物——敏捷的貓。
李良卻是沒有這個技巧,但是卻也儘量的平緩好呼吸,腳下也不發出太大的聲音;羅成就要差了一些,一會就見了汗,呼吸越來越重,李衛國和李良看到就不在用出全力,害怕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