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曼春的臉色漸漸轉冷,她直視著明鏡,一字一字的說道:
“跪、下、求、我!”
明臺徹底的炸了:
“汪曼春,你找死!”
明鏡的怒氣也按捺不住了。
汪曼春似是早有預料,從懷裡掏出了一封信。
“跪下求我,我會把這封能證明明樓沒有通國民政府的信交給日本人。”
“否則……”
她冷冷的看著明鏡:“明樓就是抵抗分子!”
明臺紅著眼睛:“汪曼春,你想害死我大哥嗎?”
“以前我不會,但現在……我會!”汪曼春輕聲呢喃:“以前太傻了,執念太深了。”
“現在……我沒有執念了。”
明鏡伸手攔住了明臺,輕聲說:“你說的是真的?”
汪曼春反問:“你覺得呢?”
明鏡閉眼,隨後身子一軟,屈辱的跪到了汪曼春的面前。
“大姐!!”
明臺發出了撕心裂肺的咆哮,他不敢相信大姐居然真的會跪倒在眼前這個瘋女人的面前。
縱然是汪曼春,也瞪大了眼睛。
她也不敢相信,這個在明父死後,挑起明家家業的女人,會真的跪倒在自己面前。
明鏡垂首:“曼春,是我的錯,我錯了。”
她真的很要強。
父親離世,十幾歲的她便挑起了家業,面對一個個吃人的老虎,她沒有妥協過。
她像一座山,庇護著三個弟弟,撫養他們長大。
她像一座山,從沒有垮過的山。
但她終究是大姐啊!
長姐如母!
她真的怕夢中的畫面出現,她真的怕自己的兩個弟弟,從此天人永隔。
汪曼春起身:“我會讓明樓無罪。”
說罷,她便轉身離開,但走到門口後,她又轉過身來:
“汪家和明家的仇,和我無關。”
“我……”
“我也不會糾纏明樓了。”
“明鏡,你如願了!”
這次她真的走了。
可沒有一丁點勝利者的快感。
汪明兩家結仇的時候,她還是個不諳世事的少女。
而現在,她親手埋葬了曾經的幻想。
汪曼春走了,明臺跪倒在了明鏡面前嚎啕大哭:“大姐!”
如山如母的大姐,跪了。
他恨啊!
“不要哭。”明鏡露出笑容,輕輕拂去明臺的淚水:“只要你們都好好的,我就滿意了。”
……
刑訊科二號刑訊室中。
針對明誠的刑訊開始了。
幾鞭子下去,明誠就中氣十足的慘叫起來,並伴隨著明誠的哀求:
“你們要我招什麼?我都招了!別打了,我都招了!”
“說,你們是不是特務處的?”
“是,是是,我們就是特務處的。”
審訊的特務大喜過望:“你都給特務處送過什麼情報?”
“我不知道——別打了,我說,我說——你們要我說什麼啊!”
“婦好是不是明樓?”
明誠一臉的疑惑,一鞭子下去後,他馬上慘叫連連的改口:“是明樓,是明樓。”
透過單向透光鏡觀看的王擎漢見狀,將監聽的耳機直接丟到了桌上,無奈道:“行了,別問了,這就是個軟骨頭,沒必要屈打成招了——給他收拾下,我去見見張安平。”
冤枉你的人比你更清楚你的冤枉!
王擎漢原想著看能不能從明誠口裡掏出些東西,但看到明誠這軟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