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能悟得這番道理,又豈會悟不了老衲的話,一切似真似幻,是因是果,只有面對現實,才能超越現實。”住持雙手合什,嘴裡念念,“阿彌陀佛。”又繼續道:“既然不得其解,倒不如暫且放下,鬆了心,或許反而就解開了。”
樓畫意內心一震,他的話裡玄機太多,似乎早已洞察她的一切,她的眼睛緊鎖住持的身上,又略帶失望的收回視線,住持也不過一介凡人,怎可真知曉她的來歷,說的這麼灑脫,頂多是看淡紅塵罷了,樓畫意一笑,笑容那麼悲切,低沉道:“或許吧!”
人往往心如明鏡,只是習慣裝傻而已,因為面對現實,總是少了那麼一份勇氣。而她需要的,或許就是這樣一份勇氣吧,既然沒有勇氣面對,那就暫且擱置冷卻,這也不失為一個辦法。有時候偶爾逃避也並非壞處。
17章、無辜受牽連1
樓畫意又是一笑,笑的那麼釋然,朝住持虛心行禮,摯誠說:“謝方丈開導。”
同住持一起的男子一直以一種放蕩不羈的審視目光盯著樓畫意,看的樓畫意渾身像是扎滿了荊棘般難受,樓畫意原本可以不計較,但男子實在太無禮,絲毫沒有收回目光的打算,樓畫意不滿的皺眉,不悅的迎上他的目光,瞪著他的眼眸毫不隱瞞的訴斥著他的失禮。
男子眉頭微動,嘴角略笑,意外樓畫意的大膽,身為女兒家敢和陌生男子大眼瞪小眼,實不多見,如常的姑娘遇到這等事,早就該羞澀的不敢抬頭,或直接走掉了。他只覺有趣,不免多看兩眼。
此男子乃呈國的皇室貴族,當今聖上的第五子程正轅,雖生長在可以為國為民的好地方,但他卻成天不理事事,只好玩樂,乃呈國的一大失望。
遊廊的另一側也走來一名男子,低著頭,直抵程正轅的面前,拉住他就走,故意壓低嗓音,說:“快走,有刺客!”
住持神色冷凝,緊隨他們身邊,說:“隨我來。”
樓畫意與他們離得近,聽到他們的話,心下緊了緊,深知刺客可是危險分子,再不敢停留在此,當下眼珠快轉,往他們的反方向走去,反應極快。
只猜想刺客是衝著他們來的,定當不會為難她一個弱女子,心下稍放了些心。哪想,剛行至一半,眼前赫然出現一位蒙面的黑衣男子,提刀直逼她的喉嚨,逼得她不得不連連後退,直至背上忽然一撞,待一看,原來是住持他們也被兩名蒙面的黑衣男子逼得退回原地。
方才急急拉走程正轅的男子與樓畫意撞在了一起,樓畫意微怔,竟是剛才一路同行的劉池笙,劉池笙也是呆了呆,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訝然叫,“樓姑娘!”
突然,屋頂一陣響動,又三名蒙面的黑衣人從屋頂一躍而下,將他們圍做困獸。
樓畫意失措,這可比不得拍戲的時候,這些刺客手裡拿的刀劍可都是真傢伙,只要輕輕一揮,便可拿她當豬宰。
活一世是正常命律,活二世是奇蹟,活三世是痴心妄想,凡事有事不過三之說,實在不敢想象生活才剛開始就要結束。
樓畫意更靠緊著他們,質問,“這怎麼回事?”
“刺殺!”回答她的,是對面的黑衣人,黑衣人手執長劍對準樓畫意的心臟,聲音似冰川寒水,戾氣說:“今日,將是你們的葬身之日!”
程正轅冷冷掃一眼黑衣人,不語。
劉池笙挺身而出,將樓畫意護在身後,像只發怒的刺蝟,全身長滿刺梗,充滿戒備,沉聲道:“放了這姑娘,她不過一個路人而已,凡事就衝著我們來!”
“放了她?”黑衣人低低冷笑,說:“一個路人讓你這麼緊張?來,讓我猜猜她是誰。氣質姿態不錯,能與你們同站,身份定當不低,是哪家的千金小姐?或者,是你的心上人?也許,是你的姐姐?”
18、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