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人,在真正穩固他的位置之前,楚韻歌是不會拒絕與朕合作的,在影子樓完成任務之後,他們會發來時一樣,悄無聲息的離開安楚,沒有人知道他們從何而來,也沒有人知道他們的身份。”
信寫得很短,三言兩語,楚韻歌長。久的注視著那封簡訊,目中精光四射,楚韻清壓低了聲音,“小弟……”
緩緩豎起一個手指,輕輕搖了。搖,楚韻清會意的轉過首,極目四顧,這是大梁城西的小銀湖,也是大梁城有名的胭脂之地,此時船已行至湖心,湖面開闊,花船來來往往,船孃們的聲音如同剛剛在胭脂裡打了滾,帶著一絲曖昧的緋紅,混在各色絲絃發出的聲響中,直叫人要沉迷其中。
輕微的腳步聲響過後,下人們無聲的奉上茶水和。點心,隨後垂手遠遠的退到一旁,靜靜待傳喚,伸手拈起一塊點心,正要送進口中,卻見楚韻歌緩緩回首,蹙了眉,聲音幾如蚊鳴,“嫣然要對商業協會動手?”
商業協會?楚韻清微微有些吃驚,他不明白楚韻歌言所。何指,商業協會只與那些商賈們相干,為何月帝要對商業協會動手?
張大口,半晌發不出聲響,卻見楚韻歌微微一笑,“。好聰明,我想嫣然一定對商業協會把持著稅收感到非常不滿,她有雄心壯志,卻苦於銀錢的困擾……”
“大人,楚大人,”聽。聲音,似乎是副使譚遷,楚韻歌立時將密信藏進袖中,譚遷已跑進船艙,“大人,您果然在此處,今日收到訊息,安楚的皇帝下令將鹽、鐵和各類礦產收歸國有,七日前,所有的鹽礦、鐵礦和各類的礦產都由軍隊接收,皇上召您立刻歸國,商議要事。”
馬車的晃動令落在楚韻歌面上的陽光如同割碎的的金子,他再一次翻看著那封密信,心情似乎有些沉重,楚韻清不敢打擾,只是斜靠在軟墊上小昧。
“大哥,”睜開眼睛,楚韻歌此時面無表情,感覺上他已下定決心,“放出飛虎,命令影子樓所有的人到邯陽匯合,聽從嫣然的調遣。”
愣怔片刻,楚韻清訥訥道:“小弟,如果月帝在清除了商業協會之後,對影子樓下手怎麼辦?目前我們唯一可以依靠的力量就是影子樓,而且回到汴倉,以繼善的性子,咱們……”
“放心吧,不會有事的,”楚韻歌搖了搖頭,伸手輕撫著古琴,琴聲激烈而高亢,掩蓋了車中的聲響,“繼善要我立刻回去的目的就是想效仿嫣然將鹽鐵收歸國有,在他達成目的之前,是不可能對我下手的,嫣然與我合作,她算準了我也有事求她相幫,這樣的合作,對雙方而言都有極大的利益。”
相幫?楚韻清更加的疑惑,他想不透此時有什麼事需要月帝相助,可是楚韻歌久久沒有說話,他只能低頭從懷裡掏出信筒,細細的在信筒上以特有的暗號放上他適才的命令,伸手從籠中抓出飛虎,將信筒牢牢的綁在它腿上,推開車窗,剛剛放開手,飛虎已如飛箭一般激射至空中,轉瞬便不見了蹤影。
“大哥,你看我是不是老了?”楚韻歌突然捧著銅鏡,凝目細看自己的面容,“不知不覺間,我竟然這般老了。”
“人都會老,”楚韻清一愣,面上浮出一個頑皮的笑,“小弟,下月你才二十,怎會老?”
二十?自己下月就已經二十了,再細細的看一看鏡中的自己,眉目仍然鮮妍明媚,一如十六、七歲的少年,可是自己的眼睛卻那麼的蒼老,老得就像六、七十歲的老者,恐懼的放下銅鏡,“大哥,昨夜我夢見爹了,他笑得好高興……”
突然覺得他今日好奇怪,楚韻清側頭看著楚韻歌,“小弟,你怎麼了?”
“沒什麼,只是有些感慨,”楚韻歌揚眉淡笑,“大哥,你還記不記得小的時候,爹在朝中受了委屈,回到家中閉門痛哭那天?”
當然記得,那一天楚家的天都要塌陷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