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我阿父給我定親了,清水屯的。我不想結這親,清水屯又窮又遠,聽說喝粥都喝不飽。懷山哥,你得救救我!”
“你結不結親,關我啥事?”石懷山說著就要關門。
石柳卻一腳踏進門裡,不讓石懷山關上門,“懷山哥,你真忍心看我吃苦受餓啊?!”
嚴秋在一邊氣的牙癢癢的,這石柳是腦子有病吧?還就想賴上石懷山了?嚴秋幾步走到石懷山跟前,“我家懷山跟你非親非故的,實在管不了你家的事。家裡還有不少事忙呢,你還是趕緊回吧。”
石柳堆起笑臉,有些討好地道:“你是不是怕我搶了懷山哥?你放心,我肯定不跟你爭。懷山哥只要收我當側君,我就心滿意足了。”
側君?那是啥玩意?嚴秋反應了一會才想明白,這側君擱現代就是小老婆的意思!
嚴秋橫了石懷山一眼,“有人跟你自薦枕蓆呢!”
石懷山怕嚴秋生氣,一把將石柳推出門去,趁著他腳抬走了,趕緊關了門。“你別生氣啊,他自己在那亂說呢,我只要你一個就行了。再說,就石柳那樣的,要讓他進咱家,我不是純粹找罪受麼!”
嚴秋本來也沒真生氣,石懷山啥樣人他還能不知道?“行了,我可沒功夫跟你生氣。肉切了好沒?趁早去村長家,把招福的事給辦妥了。”
石懷山想了想道:“等會兒吧,我怕石柳還要鬧,你自己在家,我不放心。”
外頭的石柳被石懷山一把推了個跟頭,坐地上了。懵了半天才反過勁來,扯著嗓子就嚎上了。
“懷山哥,你咋這麼狠心啊!就對我不管不顧了啊!”
邊上離的近的人家,都在自家門口聽熱鬧。上回那換肉那一齣戲,可讓村裡人嘮了三天閒磕,這回又有新磕嘮了。
“柳啊,你咋地了這是?!咋坐地上了呢?”石柳他阿爹和阿父找過來了。
石柳坐在地上還不起來,拍著大腿哭,“阿爹,懷山哥把我推了個跟頭。你得給我作主啊!”
不等石柳他爹說話,石良財就把石柳從地上扯了起來,“你跑人家門口來幹啥?!”
石柳喃喃半天,“我,我就是來看看。”
嚴秋和石懷山也都在院子裡聽聲呢,聽他這麼一說,嚴秋砰的開啟門,對著石良財道:“你家柳哥兒大早上跑來我家,說要給我們當家的做小。我們家小門小戶的,可收不起柳哥。還勞煩兩位將人帶回去吧。”
石良財就覺得臉上臊的好像被人扇了一巴掌。自己怎麼就養了這麼個沒臉沒皮的玩意!他扯著石柳往家走。雖然想狠狠扇這丟人的兒子幾巴掌,但今天這臉已經丟的夠大了,可不能再給那些個看熱鬧的添談資。
“我不走,阿父,我不要去清水屯!”石柳跟石良財拉扯著,不想回去。這一回去,他再想出來就難了。
石良財也不吭聲,扯著石柳的頭髮就走。石柳疼的呲牙咧嘴,拉扯不過,被拽著走了。石柳他阿爹也覺得抬不起頭來,在後頭低頭腦袋緊跟著回了家。
“可算走了。”嚴秋忍不住又橫了石懷山一眼,“你說你怎麼就讓他給賴上了?”
石懷山真覺得自己冤枉的不行,“我哪知道啊,這些年統共沒跟他說過五句話。”石懷山伸出五個粗手指頭比劃一下,配上憨憨的無辜樣,傻呆傻呆的。
嚴秋沒忍住笑,“行了,知道你冤,快去村長家吧。”
石懷山見嚴秋笑了,這才放了心,拎上肉出門去了。
嚴秋把院門關好,進屋繼續縫棉衣。他不熟練,縫的很慢。但也不用著急,這棉衣怎麼也得再等半個月才穿。
沒待一會,又有人拍門。
嚴秋邊下炕邊納悶,今天這事可真多,想好好縫個衣裳都不行。
“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