間已然多了一男一女。
男的卻正是李無憂的老相識獨孤千秋,女的那人翠衣羅衫,年約二十上下,清麗動人。
“徒兒見過師父!”陳羽高聲道。
“剛才我在這兩層樓上都已然佈下隔音結界,你不用浪費力氣了!”獨孤千秋嘿嘿笑了起來,“你就算叫破喉嚨,你那些廢物手下都是聽不到的!”
李無憂這才恍然,方才自己幾人在此打得天翻地覆,樓下沈浪等人卻全然不覺,原來是這老兒再搞鬼,但隨即他卻又陷入迷惑,看這樣子,他們師徒怎麼很有些不對勁?
卻聽陳羽訕訕道:“不到最後絕不放棄,這是師父教導的,弟子又怎敢忘記?”
“好!很好!不愧是我冥神的徒弟!”獨孤千秋笑了起來,不過笑容隨即一霽,“只是你既然在此時遇到我,那就只怪你命苦了!”語罷一聲長嘆,提掌朝陳羽走了過去。
“師父不要!”
“千秋,何妨聽青青一言!”那麗人忽插口道。
“青青,聖門的規矩你又不是不知道!又何必多言?”獨孤千秋微微皺眉,卻已然停下了腳步。
“什麼什麼規矩?冥神老大,能不能說給小弟聽聽?”李無憂見獨孤千秋似乎是要殺陳羽,不禁嚇了一跳,忙也插口相阻。
“嘿嘿!凡衣缽傳人出師之後,必須要在江湖上歷練五年,而這五年中,師父必須不遺餘力地追殺徒弟,不死不休。”任冷插嘴道。
“這……這算什麼狗屁規矩了?”李無憂吃了一驚,心想這魔門的人可真他媽邪門,若是套到自己身上,大哥他們來隨便來一個老子就掛了。
“原來任大哥也在這裡,小妹這廂有禮了!”那麗人似乎這才發現任冷,忽然殷勤起來。
“柳青青,別給老子來這一套,要殺要剮,悉聽尊便,少再這給老子套交情,小心酸掉老子的大牙!”任冷卻不買賬。
李無憂吃了一驚,這美女居然就是無情門主柳青青,暗自叫苦:今天撞什麼邪了,三大魔門的門主全他媽聚齊了!
“任大哥說笑了!”柳青青淡淡應了聲,話鋒再次轉向獨孤千秋,“千秋,規矩是死的,人卻是活的。羽兒乃是聖門百年不遇的奇才,光大聖門舍他其誰?你若此時殺了他,將來定會後悔。”
“這我何嘗不知?”獨孤千秋嘆了口氣,“只是我魔門之所以歷數千年風雨而不衰,憑的就是這條門規。若是弟子不能勝過師父,一代不如一代,要來何用?何況,若是今日不殺了他,傳出去,我今後還如何服眾?”
“呵,說了半天,原來你擔心的還是最後這一條啊!”柳青青笑了起來,“這還不好辦,李無憂這小子向來就是你們師徒的死敵,一刀解決了。任大哥卻非外人,只要讓他發下血誓永不洩漏就是。”
李無憂尚未說話,任冷已道:“別!還是將我一塊殺了吧,我領不起你的情!”柳青青看了他一眼,眼神複雜,卻難辨悲喜。
“唉!看來只好如此了!”獨孤千秋嘆了口氣,“不過任冷也要殺掉!他殺了素秋,你做師父的總該替她報仇吧?何況七大封印現世,魔宗即將重臨人間,留著他和我們爭功,終究是一個禍胎!”
“好吧!”柳青青輕輕吐了口氣,“你動手吧!”
獨孤千秋也不廢話,唸了個訣,一朵綠幽幽的冥火頓時出現在右手食指指尖,下一刻他大喝一聲“疾”,手指向前一送……
“師父!”陳羽驚呼聲中,一柄雪白的短劍已然從背後穿過獨孤千秋的心臟,而那朵冥火卻落在了他自己腳上,熊熊燃燒起來。
“你……你為何要如此?”獨孤千秋憤然瞪視柳青青,眼神中不信、茫然、憤怒、哀傷、悲痛各種複雜的神情交織,到了最後卻都變做了絕望。
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