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書記可以說是勝券在握了!
巨大的優勢,讓他忽略了宋薪火嘴角處藏著的一抹笑意。
雖然他很多年前開始就投入部隊,大量的時間都在部隊裡,但宋薪火了解趙二黃。
他很清楚自己這個發小的窘迫,以及對女同志的嚮往。尤其是後者,趙二黃青春期的時候,就已經展現出超過一般人的嚮往了。
為了一個喜歡的姑娘,年僅十二歲的趙二黃,就曾光著腳走了三公里路,一大清早地去給那個姑娘拜年。
十三歲的時候,大夏天他頂著炎炎烈日,還是光著腳爬了兩座山去見一個姑娘。回來的時候摔斷一條腿。
十五歲的時候,他又開始追求女孩子。一直到兩年前,他父親在某個夜晚,喝醉了酒站在池塘邊撒尿,一時不慎摔進水裡。再上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早上,屍體像是魚肚皮一樣的白,像死魚一樣的浮在池塘水面上,把趙宋家最勤奮的趙六哥,給嚇得當場尿了褲子,哭爹喊娘。
自那以後,趙二黃家家境變得極其窘迫,趙二黃也就再沒有追求過哪個女孩子。
可是宋薪火知道,人的天性可能被人世間的條條框框給限制住,但也絕對只是暫時的。
一旦有了機會,壓抑的天性必定會猛然爆發出來,成倍,成十倍的爆發!
眼下分田分地就是趙二黃爆發天性的契機。
因為會變富有!
變富有了,就有條件追求女同志了!
“老田叔,我們先去東邊的地看看。”宋薪火笑著說道。
田歸農吧唧著旱菸,瞥了他一眼,“隨便你挑。總之有一個現在就去劃地的,都算是我輸。”
“老田叔,偉大的毛主席說過,謙虛使人進步,驕傲使人落後。”宋薪火笑著說道:“您老人家可別太自負了。”
“呵呵,薪火呀,你常年在外邊部隊裡,對你自家的人缺乏瞭解。不怕你說出去,趙宋家的人,是我看過懶人最多的地方,沒有之一。”
田歸農笑著說道:“別說現在這麼大的雪,這麼冷的夜,就是明天中午前,會去劃地的都不會多的。”
“我看未必。”宋薪火搖了搖頭。
“那行,”
見他不信,田歸農也不再多說,“我們現在就去地裡,看看有幾個下地的。”
宋薪火點了點頭,一隻手提著水壺,一隻手提著豆油燈,朝著東邊田地走去。
走了一會兒,路上沒什麼人,田歸農便笑了起來,“還要走嗎?”
“走啊,還沒有到盡頭呢。”宋薪火笑道。
田歸農捶了捶自己的腿,呵呵笑著說道:“行,今天我就捨命陪你這個小狼崽子繼續走,讓你輸得心服口服!”
“老書記!是老書記嗎?”突然,旁邊一片黑漆漆的田地裡,冒出了趙二黃的呼喊聲。
“薪火哥,薪火哥!你也來了嗎?”
“二黃?”田歸農一愣,扭頭一看,只見一道黑乎乎的身影朝這邊靠近。
雖然看不清楚長相,但老書記對趙宋家的每個人都有深刻關注,一看這身影,就知道是趙二黃。
身影哎了一聲,“是我,老書記。”
“你怎麼在這裡?”田歸農心中忽然有點不安。
趙二黃嘿嘿笑道:“我,我等不及了,想要現在就劃地。結果一不小心摔了一跤,把油燈給摔地上,油全部撒了,燈也就亮不起來了。”
“本想著找人借個燈來用用,沒想到你們來了。”
“薪火哥,老書記,你們來這幹嘛呀?”
“嗯哼,”田歸農吧唧著旱菸,一時之間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了。
宋薪火笑道:“你甭管我們來幹嘛的。二黃,我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