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薪火滿腦子都是能夠娶到寧小蝶的狂喜,臉部肌肉都笑僵硬了,他卻還樂呵樂呵的。
一路上他就像是一隻快活的野獸,撒歡似的跑回了趙宋家大隊,要和母親宣告這個大好訊息!
然而他才跑到村口,就見趙衛東慌慌張張地迎面跑來,“書記,宋書記,不好了,不好了!”
“怎麼回事?”見他神情格外慌張不說,身形也格外的狼狽,宋薪火立即察覺到事情不對勁,猛然從狂喜之中清醒過來。
“你好好說,不要大喘氣。”
“是,是。”趙衛東深吸了好幾口氣,用手掐了幾下自己的大腿,強行讓自己鎮定下來,然後說道:“要打起來了!”
“一群王八蛋見不得人好,跑過來要收保護費,不給就打人啊!”
“居然有流氓地痞敢來挑事!”宋薪火眉頭一皺。
這年頭雖然說是路不拾遺,民風淳樸,可也存在著許多惡劣至極的壞人。
這些傢伙成天不幹人事,專門魚肉老百姓過活,簡直是蛀蟲之中的蛀蟲。
只是宋薪火沒有想到,男丁這麼多的趙宋家大隊,再加上他這個退伍軍人在場,居然有不三不四的貨色,膽敢打他們的主意。
“走,我們這就過去。我倒是要看看,到底是誰趕來我們大隊鬧事!”
“是,是!有宋書記您鎮場子,那些不三不四的傢伙,肯定會乖乖退場的。”趙衛東見他大步流星地朝著磚窯走去,也漸漸恢復了信心和勇氣,跟著他立即往前走。
不多時,兩人就來到了磚窯。
宋薪火遠遠的就瞧見了趙二黃,他手裡拿著一塊磚頭,帶領著大家和那些邪惡分子做對抗。
“劉三,你們人多,我們的人也不少。你們再不走的話,我們薪火哥來了,你們就一個都甭想走了!”趙二黃其實內心是害怕的,但為了賴以生存的磚窯,他不得不鼓起勇氣,故作兇狠的說話。
不然氣勢一弱,就會讓劉三這些傢伙輕視自己等人,後果不堪設想。
這就好比遇到了野獸,人越是害怕,野獸撲過來得越早,死的也就越快。可要是人能夠在這個時候鼓起勇氣,朝著野獸呲牙咧嘴,做出對抗的姿態,野獸往往會出於謹慎起見,不敢輕舉妄動。
劉三好比是那頭野獸,而趙二黃就是遇到野獸的普通人,壓力之大可想而知。
盯著趙二黃看了幾眼,臉上有個香菸燙出來的疤痕的劉三,冷冷的笑了幾下說道:“趙二黃,一年沒見,你膽子不小了嗎?”
“哎喲劉哥,這小子不就是去年正月的時候,從你胯下鑽過去的那個小子嗎?”幾個小弟譏笑著說道。“你剛才不說名字,我們還真的是沒記起來。”
“哈哈哈,就是這個小子啊?一年沒見,變化很大嘛。”
“怎麼了,這是又想要從我們劉三哥的胯下鑽過去了嗎?哈哈哈!”
“你們!”趙二黃氣得面孔漲紅,羞愧難當的同時也很憤怒。
劉三冷笑道:“小子,就你這點本事,還是別學老子耍狠的好。叫你們大隊能說得上話的人,給老子我滾過來。”
“老子也不是蠻不講理的人,只要你們肯乖乖地交出七成好處,我就放你們一馬。要不然的話,你們大隊今天不僅人要被打殘,磚窯也要被砸爛!”
“那還說個屁!”突然,一道打雷似的吼聲從趙二黃身後傳來。
眾人嚇了一跳,沒想到好端端的居然打雷了。
下一刻!
劉三還沒有看見說話的人在哪裡,眼前突然多了一道黑影,完全閃避不過來。
“啊”的一聲,劉三整個鼻子都被磚頭打斷了,痛苦地栽倒在地上,滿臉都是血!
眾人大驚失色,誰也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