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運往南郡城奇軒居的。”
這時,餘則成身後的一位年輕鏢師,一臉興奮地說道。
燕立行瞄了他一眼,卻是讓眼尖的餘則成當即呵斥那個年輕鏢師,又轉過身對燕立行陪了個笑臉。
“燕少俠對不住,手下人沒怎麼分寸禮數,莫怪莫怪啊。”
“沒事。”
燕立行擺了擺手,示意他不必在意。
這年輕鏢師的心思,他又豈會不知,無疑是想與他同走一路,有他這個大高手在,這樣至少能保證他們一路的安全。
只能說,這個想法很不錯,是拿燕立行當護衛打手來使。
不過,燕立行可不是個聖母老好人,今天這樣的情況不過是看不順眼張全那種人,還有強搶別人鏢車才動的手,已經是最大極限。再幫助他們一路安全送到南郡城,那是不可能的。
“在下還有緊要事,便是先走一步了,告辭。”
說著,燕立行朝他們抱拳,眼神也飄過了那些圍觀的江湖人,同樣抱拳拱手,這些人沒料到燕立行會如此,也都一一回禮。
隨即便看著,燕立行將茶水錢付了,牽馬走出驛站,隨後翻身上馬,朝前路疾奔而去。
說實話,看到了燕立行獨自離開,餘則成有點失望,對方明顯不想與他們一路,也沒有這個理由和義務。
“我們也趕緊走吧。”
於是,餘則成吩咐四個年輕鏢師,趕緊結了賬,將那些箱子重新固定到鏢車上,迅速駕車離開了驛站。
至此,圍觀的江湖人士才全部散去,不過從現在開始,他們又多了一件可以八卦稱道的事情。相信這件事情,很快也會傳遍南郡的。
誰也不曾看到,驛站的掌櫃,一個長相富態的中年男子,看到了驛站門前的一地水幫弟子的屍體,眼中閃過異芒,用一種微不可察的聲音說道。
“燕立行……”
……
離開驛站走了大概三四十里路,沿著道路穿過了一片小叢林,卻是要順著木橋穿過一條河流。
“這就是那貫通南郡的渭河了。”
看著眼前這條寬逾十多丈的河流,河面水流湍急,自北向南而去,盤旋彎曲數條支流,貫通了南郡諸多個縣,因此南郡的水上貿易頗為發達。
其中,那水幫便是靠著渭河這條水路發展起來的江湖幫派,走私倒賣貨物,收取過路船隻的費用等等。
而過了這條河,再走上百來里路,便到南郡城了。
只是過了河不久,燕立行又在一處村鎮見到了水幫弟子。
這是第二次遇上水幫的人了,這一片區域,還真是有種無處不在的感覺。
這些人,正在村鎮外的一個渡口集聚,來往也有些漁船商船之類的,似乎是在收取過路費的樣子。
這些江湖幫派的收入來源,大多都是不乾不淨的,今日燕立行總算是又見識到了。
他從這處村鎮前的官道經過,也有水幫的弟子出來阻攔,許是見他穿著得體,氣質不凡,該是個有錢人。
“交出五兩過路財,否則今日就別想過去了。”
燕立行倒是沒有直接駕馬衝過去,看是對方在道上有七八人阻攔,拉住了馬韁,淡漠的看著這些人。
他們說的話,自然是當做笑話來聽的。
幾個黑藍勁衫的水幫弟子持刀走近,其中一臉略腮鬍子的大漢帶頭走出,雙目頗為兇悍地盯住燕立行,自然而然散發出一種讓人慌張的氣勢。
“說你呢,還不下馬,我就親自請你下馬了。”
這一臉絡腮鬍子的大漢說道,燕立行怪異一笑,直接亮出一枚青色令牌,這正是他身為青衣捕快的身份令牌。
“你們看看,這塊令牌抵這過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