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以為呢?”
其餘的人盯著弦月,略微思索了片刻,眸光閃過信服,以往他們上戰場,只知道斬殺敵人,對於戰俘也多是殺之而後快,這大多是因為他們的戰友被敵軍害死,想要報仇,其實軒轅也是一樣,如果他們善待軒轅的將士,那軒轅也必定會善待他們的戰士,就算是戰俘,他們的同伴也不會死。
“微臣覺得娘娘就是縱虎歸山,岑將軍是軒轅的猛將,若是能將他斬殺的話,必定能給軒轅一個下馬威。”
許安昂著下巴,依舊是一副慷慨的模樣,只是卻沒有了剛才的底氣。
弦月輕笑出聲,點了點頭,“許大人此言有理。”
她的視線淡淡的掃過在場的每一個人,臉上的笑容燦爛的讓許安害怕,她摸了摸下巴,盯著許安,一副認真思考的模樣,“程將軍,如果軒轅將士將許大人這個監軍給殺了,你會怎麼樣?會害怕嗎?”
許安盯著弦月,眼睛陡然瞪大,動了動唇,卻什麼都沒說出口。
☆、第一百九十八章:理由
雖然鳳弦月只是他們蘭國的王后,但是對她的恐懼,遠遠超出了對宮少華,甚至他們的蘭王,宮少華的脾氣雖然陰晴不定,但是這些年,他小心翼翼,總歸是討得了她的歡心,還有蘭裔軒,雖然捉摸不定,伴君如伴虎,但是許安最怕的還是鳳弦月,這是個不按常理出牌的女子,只要是她想做的事情,無論有沒有藉口,她都能辦成,尤其是在這個地方,她要他死,簡直就和捏死一直螞蟻沒什麼區別,從蘭國出發到現在,他就覺得弦月不想自己好,所以才想盡辦法和程強一起,可就算是這樣,路上還是吃盡了苦頭。
弦月隨口一問,許安直接就放在心上,他這個監軍,還不如一個普通將士。
會害怕嗎?他當然不會,他們這些人都巴不得他死了才好。
“不會。”程強的回答斬釘截鐵,“就算他們把我給殺了,我們蘭國的將士也不會因此而畏懼軒轅,只要還有王上和娘娘,他們就會為我報仇。”
程強一臉正氣,沒有絲毫的畏懼之色,許安在心底冷哼了一聲,他倒是會拍馬屁,難道他就不怕死嗎?
“白公子,你以為呢?”
白戰楓站了起來,走到弦月跟前,“無論白家軍的誰犧牲了,只要我還在,白家還在,任何想要吞併白家和白楚的野心都不會得逞,我會帶著白楚的每一個將士,替那些死去的同伴報仇。”
白戰楓盯著弦月,深邃的眸光泛著堅定的光,弦月拍了拍手,聳了聳肩膀,“各位大人,你們現在明白了嗎?”有些人已經明白,而有些人似懂非懂,有些武將靠的是智慧,而另外一些,靠的則是一夫當關,萬夫莫開的威猛,那些平日裡動粗的武將自然是不明白的。
“岑將軍是軒轅的人沒錯,這些年為軒轅徵南走北,打了許多勝戰,可以說的上是軒轅昊的左膀右臂,他平日裡為人正直,深得將士和百姓的愛戴,殺了一個岑參,還有許許多多的岑參會站起來,那些人,我們能殺光嗎?這樣的殺戮,只會激起軒轅將士和百姓的不滿。”
弦月直接點出,其餘的人聯想到方才她說的那些話,頓時恍然大悟,確實,這些年來,白家軍為了楚國,征戰南北,昔日的戰友走的走,有的被俘,而另外一些因為受傷,再也不能和他們一起,上戰場殺敵,他們堅持到了現在,多少也是因為那些人,不能讓他們白白犧牲,白白受傷,他們的身上擔著更多的責任,當然,他們更希望,能夠為昔日那些夥伴報仇雪恨。
弦月重新回到原來的位置坐下,清亮的眸光從在場每一個人的身上掃過,“每一個將士為了保家衛國拋頭顱灑熱血,這是他們對國家的忠誠,除了身份,他們和我們沒什麼差別,有親人,有朋友,有一顆熱血的心,但是他們同樣是最無辜的,只不過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