弦月想也不想,右手直接抽出纏在腰間的雪魄,縱身跳到走廊的臺階上,身子前傾,手中的雪魄直朝著宮少華拿著匕首的右手刺去。
“哼。”
“啊!”
悶痛的聲音和吃痛的尖叫聲同時響起,弦月手中的劍直刺宮少華右手肩肘,將她狠狠你的推開,接住倒地的雪蘭落。
“前輩。”
“前輩,你怎麼樣了?”
弦月連連叫了幾聲:“我給你止血。”
弦月飛速封住雪蘭落的穴道,噴湧的鮮血止住,弦月瞪著怔愣在原處的晉墨,怒火頓生,大聲吼道:“晉墨,過來。”
晉墨左看看,右瞧瞧,這才回過神來,哦了一聲,急忙忙的跑了過來,在弦月的另外一邊蹲下。
“沒用的,沒用的。”
“哈哈!”
宮少華倒在地上,臉色慘白如紙,大笑出聲:“劍上有毒。”
弦月將雪蘭落交到晉墨手上,走到宮少華跟前,掌心攤開,雙眸冰寒似千年的玄鐵:“把解藥交出來。”
地上的宮少華看了她一眼,別過頭去,笑的越發開心。
弦月蹲在地上,甩手就給了宮少華一個巴掌,緊拽住她的衣袖:“把解藥叫出來他,聽到了嗎?”
宮少華緊抿著唇,盯著弦月,此刻的她,髮絲凌亂,臉色蒼白,身上的衣服也被鮮血染紅,看起來十分嚇人:“沒有解藥。”
她晃了晃腦袋,十分得意。
“騙人。”
弦月雖然嘴上這樣說,可心裡卻知道宮少華說的是實話,她隨身帶著的匕首淬著的毒藥,怎麼可能說解就能解的。
這個女人,和柳心悠一樣,瘋狂偏執的要命,也從不會給別人留下退路。
宮少華甩開弦月的手,整個人趴在地上,一點點慢慢向雪蘭落靠近:“宮主,就算是那樣,我還是喜歡你,愛著的就只有你一個人。”
弦月看著趴在地上不停爬動的宮少華,明明都已經痛的站不起來了,甚至快要死去,但是她還是在不停的動著,每一步那麼艱難,只是為了能和雪蘭落更近一點。她應該真的是很愛她的宮主,失去了原則,更沒有任何的尊嚴可言,那麼高貴的一個人,對於君王的愛尚且可以做到榮辱不驚,難道這就是愛情嗎?卑賤的沒有自我。
愛一個人或許沒有錯,只是她和柳心悠一樣,用錯了方式,所以終其一生,她們都沒能和心愛的人一起,最後甚至被心愛的人仇恨。
因為愛情,放棄一切,甚至是親情,那真的值得嗎?
“你喜歡姐姐,那又怎麼樣?我才是最後的贏家,我們生不能在一起,死我也拽著你,黃泉路上,我繼續糾纏著你,再不會讓你從我的身邊離開。”
弦月抽出插在宮少華右肩的雪魄,鮮血噴湧,然後直接對著她的胸口,直接插了過去。
“啊!”
宮少華驚呼了一聲,整個人倒了過去,眼前的視線恍惚,白茫茫的一片,迷濛蒙的,像是迷迭的雲端。
累,真的好累,而且好痛,想要閉上眼睛,永遠的沉睡過去,那樣的話,是不是就不會那麼痛苦了?
“少華,你怎麼了?又受傷了?”
模模糊糊的,她好像聽到了熟悉的關切的聲音,那個人,長著和自己一模一樣的臉,細心的為自己包紮傷口,流露出濃濃的心疼:“少華,是姐姐沒用,沒能照顧好你,下次不要那麼拼命了,看到你受傷,姐姐會心疼的。”
“少華,這是宮主賞賜的百花凝露膏,聽說用了這個,傷口就不會留下疤痕了,給你。”
“原來少華也喜歡宮主啊。”
“我是你姐姐,怎麼能搶妹妹喜歡的東西?”
“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