顯的曖昧誘惑,舞姿是極美的,但比起上次離煙閣所見,臉上的妝不夠魅,那眼神,也不夠放蕩勾人。
弦月端起燕宇特意準備的雪中燒,似有若無的血腥味,悶了一口,極致的冰冷,恍若冬日裡弦月山上的冰雪,沁涼入骨,直將人的整張臉都冰凍起來,漸漸的,那冰雪開始融化,變成了一團火,將人的心點燃,弦月覺得自己的整張臉都開始發燒。
“三弟好大的面子。”
燕榮旭舉起酒杯,看向蘭裔軒等人,眼神恰恰落在面如朝霞的弦月身上,秀氣的眉毛,恍若飄逸的緞帶,清亮而又幹淨的眼眸,精緻小巧的五官,嫣紅粉嫩的唇,他瞥了眼池中那些衣裳暴露的舞娘,頓露嫌惡之色,重新將審視的視線落在弦月身上,帶上了點點痴迷。
這般灼熱且不懷好意的視線,弦月自然有所察覺,抬頭,剛好對上看向自己,面露痴迷的燕榮旭。
對於這位燕國的太子,她之前並無接觸,不過在燕京呆了這麼久,自是有所耳聞。
與不愛美女愛男色的燕宇樓相比,這位皇太子可以說得上是另外一個極致,正妃,側妃,妻妾成群,還有那些暖床的丫鬟,便是燕國的後宮也不如他的豐盈,可以說的上是真正的後宮佳麗三千,如此他還不覺得滿足,每年這個時候,他便讓手下的官員收羅各色美女,享盡天下美色。
弦月伸手擦了擦嘴巴,不過是眨眼間就完成的動作,她已經將燕榮旭從頭到尾掃了一遍,面板很白,卻不是燕宇樓那種天生的自然白,那種感覺,就像是一個常年足不出戶,缺少陽光的洗禮,給人一種無精打采的感覺,燈光下,眼圈的周圍被一層層重疊暈染,一副腎虧的模樣。
她的身子後仰,不自覺的看了蘭裔軒一眼,同樣都是紫衣,這燕榮旭與蘭裔軒相差的何止十萬八千里。
“一群庸脂俗粉。”
燕榮旭將手中的酒杯重重的拍在桌上,單手託著後腦,靠在了座椅上,閉上眼睛,不看那些舞娘。
他的聲音很大,縱然是隔著重重的絲竹之聲,在場的每一個人依舊可以聽的清清楚楚,不由面露尷尬,正中那些年輕貌美的舞娘們則是滿臉惶恐不安,低著頭,不敢再動半分。
燕宇樓卻似早就習慣了這樣的刁難,揮了揮手,示意那些人下去,絲竹之聲漸消,在座之人大氣也不敢出,四周一片靜,甚至可以聽到弦月吃東西時發出的聲響。
燕宇樓的眉頭皺起,很快又舒展開來,傾身朝著燕榮旭的方向,燕榮旭直起身子,頗為配合的湊了過去,燕宇樓笑了笑,低低道:“前些日樊城新開了一家花樓,名翡翠閣,閣內的一對姐妹花——”
燕榮旭興趣盎然,手指著吃的正香的弦月:“比起那位姑娘如何?”
白戰楓順著燕榮旭手指的方向看去,眉頭擰緊,看著燕榮旭,大眼一瞪,霎時,周圍的空氣都好像凝結了一般,瞬間將他冰凍,燕榮旭的身子向後靠了靠,本能的縮回了手。
燕宇樓的嘴角不易察覺的向上勾起,那是全然愉悅的弧度,輕輕的拍了拍燕榮旭的手,燕榮旭的身子一顫,轉頭看向他。
他笑了笑,拍了拍手:“比起四大花樓的花魁有過之而無不及。”
掌音方落,清安殿內,忽下起陣陣花雨,那些紅的,黃的,粉的,各色的花瓣隨風在空中飛舞,仿若是透明的一般,在燈光下折射出炫目的光彩,想收回視線,卻有抑制不住內心的好奇,一個個皆仰頭眯眼。
花,還在飛舞,清安水榭入口的四根柱子上,凌空飛出才彩色的飛帶,那顏色極其的豔麗,就像是雨後天晴時的彩虹橋,眾人循著那彩色的飛帶望去,但見那彩虹橋上,身著緋衣的連個妙齡少女款款走來,姿勢曼妙,遠遠看去,就像是九天銀河上的仙女。
蓮步輕移,步步曼妙,朝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