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昏,他用了咬了下舌尖,頭腦頓時清醒,雙手舉起手槍,對準那個騰挪跳躍宛如幻影一般的敵人。
“砰!”
槍響,沒有打中目標,反而擊中了一名手下的胸口。那人後背噴出發射狀的血液,一句話都來不及說就倒下去。
領隊的手顫了下,然後立刻恢復平穩,再次開槍。
“砰!”
王文忠的背後好像長了眼睛一樣,身體及時一偏,又一名手下的肩膀被擊中,慘叫一聲倒地。
連續兩次自己人被誤傷,襲擊者們非但沒有退縮,反而立刻領會了領隊的意圖,好幾人大吼一聲朝王文忠撲去!他踹開了兩人,第三人卻從下面抱住了他的腳,身體不由得停滯了一瞬。
“砰!”
鮮紅的血從王文忠身上噴了出來,好在他下半身被困,上半身還能動彈,及時避開了致命要害,子彈擊中的位置在心臟偏上。受此重創,就算是他也露出了痛苦的神情。
一個襲擊者從背後扣住他,就要用力扼斷他的脖子,王文忠抓住他的手臂雙腿往上一收,接著用力向下一甩從襲擊者腿間穿過去,憑藉慣性的巨大力量硬生生將背後的襲擊者從頭頂甩了出去,仰面躺在地上。王文忠摔倒時在他腰間抽了把短刀出來,順手在敵人脖子上一抹,噴湧而出的血將地面染得一片猩紅。
又一人從旁邊撲來,王文忠手一壓地下身彈起,雙腿夾住了那人的脖子,渾身一擰——
眾人都清除地聽見了“咔嚓”一聲毛骨悚然的響聲。
……
沉重的貨車側翻倒在地上,車上的貨物灑滿,都是些時鮮水果,有些已經爛成一團,將地面染得紅紅綠綠。貨車前面有個白色的小轎車已經被擠成了餡餅,車中的人此時絕無倖存的可能性。
貨車上的司機好不容易從破碎的車窗裡爬出來,看見那幕慘狀,嚇得兩腿一軟坐在地上,大叫道:“不……不是我的錯……他突然衝出來……”
同樣被這事故弄得驚愕難言的路人圍上來,有的在拍照,有的試圖營救,還有的孩子嚇得大哭。金陽坐在車裡,看著眼前的一幕,臉色慘白,冷汗唰地浸透了後背。
那輛白色轎車——他不知道對方是什麼人,但他知道自己在剛離開工廠沒多久就被對方綴上了。原本以為又是容遠的崇拜者或者想談合作的廠商什麼的,在發現跟蹤以後他只是試圖將對方甩掉,繞了幾圈以後白色轎車卻想截停他,別了幾次車也沒有成功,因為總被別的車輛影響。好不容易他速度減慢的時候對方想直接衝到前面去,卻忽略了紅綠燈的變化,被左側躥出的貨車直接擠成了一團破銅爛鐵。
驚魂未定的金陽找到他父親的時候,發現他正在客廳跟幾個看上去就很有氣勢的男人在交談,其中甚至還有他那個在b市一直工作十分繁忙的大伯金松。聽到他進門的聲音,所有人一起看過來,在眾人凌厲目光的迫視下金陽感到事態非比尋常,他猶豫了下,正要開口,熟知他的金栢就揮了揮手。
“這是犬子金陽,目前忝為遠陽公司的法人代表。”他跟幾人介紹了一下金陽,然後又對兒子招招手說:“事情我們都知道了,小遠的安全你不用擔心,已經有人去處理了。你過來給幾位叔叔伯伯倒杯水。”
“……哦。”
金陽對父親十分信任,他放下對容遠的擔心,乖巧地答應一聲,換鞋,洗手,給本來就滿當當的杯子添了點茶水,然後坐在金栢身邊,雙手放在膝上。
——“倒杯水”的意思,就是讓他旁聽這場看上去不太正式又好像非常嚴肅的會議。他從剛才父親的話裡聽得出來,他能獲得坐在這裡的資格,不是因為他是誰的兒子,而是因為他是遠陽公司的主事者,相當於是小遠的代言人。
在此期間,眾人審視的目光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