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怎只是一閉眼一睜眼的功夫,就大大的變了樣?!那是——穿越?重生?不,這太不現實了,比她以前拍的鬼戲還要科幻、驚秫百倍。
是顧簫赫在耍她?似乎急著想要證實這件事的真是性,她拉開被子就下床,剛站起腦袋就襲來一陣眩暈,只得重新坐下,嘴裡不停的嚷著,“扶我起來,給我鏡子,扶我起來,我要鏡子!”
“小姐,你別激動,奴婢扶你就是。”巧蘭兒攙著樓畫意的胳膊,往梳妝檯走去。
宛芳茹抹著眼淚,嗚咽著問,“大夫,她這到底是怎麼了?盡說些胡話。”
大夫搖了搖頭,嘆道:“只怕是出事前受了什麼刺激,近幾日還是好生照看著點,免得她胡作非為。”這話似乎透著玄機,胡作非為莫是怕她想不開,尋短見?
宛芳茹一聽這話,心都慌了,更是心疼和擔心樓畫意,那眼淚就像斷線的珍珠,下落不止。
7章、兩個交錯的命運3
樓畫意呆立在梳妝檯前,兩眼直勾勾的盯著鏡中陌生的長相普通的面孔,原就蒼白的臉變得不見一絲血色,恐懼沾滿她的內心,混亂她的思維,一段段陌生的記憶突然強行侵入她的腦裡,逼得她腦袋越發的疼痛,越發的沉重,疼的腦袋就要爆炸掉,眉心揪成一團,痛苦的雙手抱頭,突然發狂尖叫,“不,不要再來了,停止,快給我停止!”
她開始撕扯頭上的繃帶,陌生的記憶讓她痛苦不堪,幾近瘋掉。
場面變得一片混亂,宛芳茹和巧蘭兒正努力的制止樓畫意瘋狂的舉動,大夫忙著從藥箱裡取出鎮靜藥膏,樓詩情目睹一切,後退幾步,躲遠了些。
沈賦北不宜待在女子閨房,便等在門外,聽得屋裡的動靜,擔心樓畫意再對樓詩情行不義之舉,已顧不得禮儀,健步如飛的衝進屋裡,見是樓畫意自個兒在發瘋,心底雖為樓詩情鬆口氣,但卻覺得沉重,這個意外竟是他一手促成的。
“我來!”沈賦北疾步上前,控制住樓畫意的手,安撫說:“樓二小姐,請冷靜冷靜,冷靜!有什麼事先冷靜下來再好好說。”
樓畫意心裡一顫,不敢相信耳朵聽到的怎麼會是顧簫赫的聲音,她抬頭,看著沈賦北的臉,當即愣住,一股委屈湧上心頭,眼淚瞬息而下,反握住沈賦北的手,語無倫次道:“簫赫,這是哪裡,哪裡?你幹嘛把我送到這麼奇怪的地方來,我要回家,我頭疼,他們都好莫名其妙,你送我回家吧!”
沈賦北不明所以,用眼神詢問其他人。
樓詩情吃醋沈賦北和樓畫意的親密舉動,遂上前,故意握住樓畫意的手,細語安慰說:“妹妹,你別急,失憶沒什麼好可怕的,待你好好休養健康,姐姐去求爹給你找最好的大夫回來給你看病。”
“蘇詩情!”樓畫意瞪大著眼,似才想起是這個女人攪合了她的幸福,差點害她丟了性命。她的眼睛在沈賦北和樓詩情之間來回轉動,忽然心下一片清明,他選擇了蘇詩情,而非自己。
戲劇性的轉折點,真叫人諷刺。
樓畫意嘴角一抹譏笑,甩開樓詩情的手,憤恨道:“不要碰我,你讓我覺得噁心!走開!”沒等別人反應,她倒先後退了幾步,不定的情緒使她再次頭痛欲裂,深深吸氣,迫使自己冷靜下來,然後看著沈賦北,神情悲切,低哀道:“五年的時間,你竟一直騙我,是我太天真還是你的演戲太高明?顧簫赫,請記住你的背叛,從今日起,我與你獨木橋陽光道兩不相交。”
眾人迷惑,都知沈賦北與樓詩情的身份,可怎生就被她說成了別人?
宛芳茹完全被嚇壞,走過去緊緊的握住樓畫意的手,試圖用雙手溫暖樓畫意,可她的手卻比樓畫意的手還要冰冷幾分,她抱住樓畫意,失聲痛哭,“意兒,你這是怎麼了?可別嚇娘呀?你若出了什麼事,娘可怎麼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