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裡的畫筆,畫布上儼然是一個妙齡少女,白紗披身,錦繡羅裙,似是那一件“婚紗”,明眸皓月,朱唇微啟,嘴角掛著溫柔嫻靜的笑意,眼神裡卻帶著一些調皮的意味,分明就是失蹤了幾天的鳳無雙。
墨羽“一不小心”瞧見了畫上的人,心裡露出一抹不明的笑意,差點在臉上顯露出來。
君臨鈺在畫布上落下最後一筆,停下手裡的筆,仔細端詳著畫,等著墨汁盡幹。你可以想象這是一個怎樣的男人,明明內心的情緒相當焦躁不安,然而面上依舊如閒庭漫步,輕而舒適,依舊在書房裡閒心作畫。這樣的人,難怪沒有人能探得出他的城府。
墨羽也並非完全瞭解帝君,比如,此時此刻,墨羽就是相當不能理解帝君的。明明他著急得恨不得廢了查不出結果的影衛們,他卻在書房裡漫不經心地作畫,對,就是漫不經心,好似什麼都不在乎一樣。
要說他漫不經心不甚在意,幾天幾夜不眠不休的人是誰?前兩日獨自御馬四處尋找鳳無雙的人是誰?
只是這一日,帝君看起來並沒有那麼的焦躁。帝君從前都是喜行從不見臉色之上的,只是這一次鳳無雙小姐的失蹤,才令人看到帝君無法掩飾住的焦躁不安。但是,今天帝君看起來有所不同,雖然=依舊很不爽他們沒有查到什麼有用的訊息來,但帝君臉上的神情溫和了許多。墨羽有些莫名其妙地盯著君臨鈺看,百思不得其解。
忽然,君臨鈺一抬頭,直接盯向了站在一旁的墨羽。墨羽的眼神還沒有來得及收回來,二人四目相對,直接盯向了對方的眼睛裡。墨羽的心裡一驚,帝君他的眼神好奇怪,竟然不像往日那般犀利,而是帶著一抹似笑非笑的意味。
墨羽連忙驚慌失措地收回他的眼神,不敢再與帝君對視,他的雙手不自覺地交叉在一起,似是想到了什麼,隨即又不動聲色地分開,端正地站著。
君臨鈺的唇角微微揚起,裝作沒有看到墨羽的小動作。
君臨鈺的眼神又落回了桌上的畫布,溫柔地看著畫上的人,隨後吩咐墨羽:“去取梨心木畫框來!”
“是,屬下立刻去辦!”墨羽還沒有從帝君那犀利的眼神中回過神來,聽到君臨鈺的吩咐,連忙應聲,準備出去。
墨羽剛要踏出門的時候,只聽到帝君低沉而磁性的聲音自身後傳來。
“墨羽,你最近太辛苦了,都有些瘦了,叫御膳房做些叫化雞給你補補身子?”
墨羽一個趔趄,裝作沒有聽到,驚慌逃走。他沒有聽到身後的男人,輕輕地笑出聲。
☆、神佑帝國,傾心一世 105:請君慢用
她恭敬地退出。雖然她還想著能看看墨羽大人怎麼做,自己再學來,日後可以親自做給帝君吃。說不定還有機會……,帝君還尚未娶妻納妾呢,三千後宮還都是空置的。但此時此刻,墨羽大人已經下了逐客令,她豈能再留下來?尚食大宮女狠狠地在門外跺了跺腳,似乎在後悔自己剛才沒能好好把握住這快要到手的機會。
墨羽的耳力很好,自然聽見了尚食大宮女的跺腳聲,他的眉眼輕輕一眯,手裡還在抖著佐料瓶。嘴裡輕咒出聲,好你個君臨鈺,到處拈花惹草,看我今天不辣死你?辣死你,辣死你得了!
只見雞身全都泛著辣椒紅,墨羽才放下佐料瓶。連辣椒瓶都在為君臨鈺默哀。
待叫化雞烤好之後,墨羽才猛然想起來,方才帝君叫他幹什麼來著?真是隻要關於君臨鈺的事情,他就容易犯糊塗,心神容易亂。
他無奈地拍拍自己的腦門,才想起來,是帝君叫他去取梨心木畫框來。真奢侈,連畫框都要梨心木的,床也是梨心木的。梨心木你妹,他該上哪兒找這該死的木頭去啊?
低咒一聲,一個念頭浮現出來,墨羽恢復神色,叫來尚食大宮女,吩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