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秦川不動不語,深邃到可怕的眸色陰冷的掃了一眼四名日本人,輕啟薄唇:“把他們廢了丟出去。”
那被嚴密保護的日本人微微錯愕,隨即,伸手推開立於身前的三個屬下;走到左秦川身前,雙手垂於兩側,微點頭:“是我的屬下莽撞,還請先生見諒。”
這人倒是會見風使舵。楚茯苓眸色微斂,瞳子收縮,深深看了一眼眼前有禮知節的日本人:“先生,你似乎道歉錯了物件。”
“八嘎,不識好歹的支那人,我們開花院大人跟你們道歉,是你們莫大的榮幸。”保護開花院大人的人怒喝。
“開花院?日本四大陰陽師家族之一,開花院!”楚茯苓對開花院大人輕佻柳眉,輕嘲一笑:“丟人不?”
“小姐說的是。”開花院大人微微一笑,竟是妖孽之姿:“現在的內陸人知道日本四大陰陽師家族的人可不多了,不知小姐是中國那一派的人?”
楚茯苓見他喜怒不形於色,對其多了一份警惕:“開花院先生,你還是先處理好這事的好;否則,任你是開花院家族的家主也別想走出此地。”
“小姐說的是,是我的手下無禮了。”開花院大人微頷首,扭頭對手仍然被踩住的日本人命令道:“麻宮志乃,去,給老闆道歉。”
麻宮志乃疑惑的看了開花院大人一眼,恭敬的頷首:“嗨。”踩著他手的保鏢見此,收回腳,行至左秦川身後背手而立。
麻宮志乃捂著手起身,斂去眼底的陰霾,朝神態自若的老闆鞠躬:“對不起。”
“這位麻宮志乃先生,道歉就不必了。不過我在這裡當著大夥兒的面再說一次,古玩界從古至今都只考眼力,只有打眼沒有欺騙一說,請你們日本人記住了。”老闆笑容滿面,似未將此事放在心上般。
楚茯苓眉梢帶笑,這老闆也是個奇人兒,或者說他是信賴黑市的威信;才敢這般肆無忌憚的與日本人鬧起來。
開花院大人展眉而笑:“不知小姐可滿意?”
“滿意,怎會不滿意;不過,開花院先生,容我多嘴一句,在我們泱泱中國揮刀相向是不禮貌的。”楚茯苓邪肆一笑,挽著左秦川的手:“我們走吧!”
圍觀之人無不嗤笑出聲,因為之前麻宮志乃那句‘八嘎牙路’在日語中被譯為野蠻、無教養;而她一句不禮貌,直接‘啪啪啪啪’扇日本人的臉。
開花院目送二人的背影,直到再也看不到,這才踏著木屐帶著幾名手下在眾人鄙夷的目光下離開。
和銳撥出一口氣,悄然無息的退出人群,快步追上花開院一行人。
而經過這一事後,此後圍觀的人都慢慢回過味兒來,能夠在黑市上命人毫不顧忌大打出手的人只有黑市的主事者;而據他們所致每一年的主事者都是祁子坤,能不將祁子坤放在眼裡直接動手,可見地位比祁子坤還要高。
楚茯苓挽著左秦川的手臂繼續閒逛,逛過了一條又一條街,在未見到一件有用的法器的情況下決定迴轉之際;卻見前方有一抹熟悉的身影,定睛一看,眉宇間泛起喜色,拉著左秦川小跑上前,出其不意的一聲喊:“師傅!”
傅博潤放下正在細看的物件,轉身揉了揉她的青絲:“方才聽到兩個刻意放輕的腳步聲,為師就知道你這丫頭來了。”
“師傅,您怎麼來了。”她本以為師傅忙於門派的事務,不會來參加此次的地下黑市了。
“師傅。”左秦川微微頷首,喚了一聲傅博潤。
“嗯。左秦川親自遞上帖子請為師來,為師能不來嗎?你這丫頭被追殺了一次倒是掉進福窩了。”傅博潤拉過楚茯苓,說著悄悄話:“這心狠手辣的小子倒是對你沒得說,為師之前還擔心他脾氣乖戾,你收服不了他;如今啊!為師可放心了,這小子再狠再辣,也翻不出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