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就那一百兩,都足夠在福嚴鎮這麼個小地方買上一兩百畝地了。
所以他反而覺得是周、錢二家有問題了。
但是作為一個官家的人,凡事看得都是證據!不能因為只是懷疑就隨便抓人回去。
“不就是要我證明我的身份嗎?”
潘鴻說著,從一個包袱裡拿出往念和潘博之間互相來往的信件。
信件的紙已然有些泛黃。
看起來有些年歲了。
他繼續道:“這些信是過去我和爹互通平安留下的信件。這足夠證明我的身份了吧?況且,這些信裡,還有我家的地契!”
說著,他更是將地契拍在眾人面前。
到了這裡,幾乎是就能證明他就是潘鴻。
可偏偏對此周、錢兩家人依舊不顯得慌張。錢栓更是大笑道:“哈哈哈哈……你拿一張乾朝時的地契做什麼?你知不知道現在可是大魏朝?想當初,我大魏建立,隨後也發了新的地契,只是需要用乾朝的老地契去和官家換!”
說著,周、錢二人都拿出了一張新的地契。
周尋又道:“你看……要是沒有老的地契,我們如何去換來新的地契?倒是你,你這地契是假的吧?還有……你拿著乾朝的地契,是想做什麼……是想復辟嗎?”
他一句話,給潘鴻扣了一頂帽子。
班固也拿起潘鴻手中的地契看了起來,他的地契不像是假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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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同樣,周、錢二人手中的地契也是真的!正如他們所說,若是沒有老地契,他們如何換來新地契?
難道是以前的周、錢二家的人忽略了以前的縣令,所以換來這地契?
可這都是幾十年前的往事了,根本無從查證!
這官司,他該如何斷呢?
此案只能就此停止了。
見班固沒有說話,周尋對著潘鴻道:“外鄉人,你想留在我們這兒也可以……我們福嚴鎮一向好客!可是,你若是非要跟我們鬧些不愉快,那還請你們走!”
潘鴻聞言,臉色再次陰沉下來。
他是沒有想過周、錢兩家還有這樣的後手。
隨後周、錢兩家的人就此離去。
潘鴻則是又問向班固道:“班都頭,這事去找你們衙門老爺能有個說法嗎?”
現在是一個講究律法的時代,他自然也會遵守律法的流程。
班固則搖了搖頭道:“難啊。你要知道,雖然你手中地契是真的!可同樣周、錢兩家的地契也是真的!但不同的是,他們的地契是大魏發給的!你去打官司就很不佔優勢。至於那些信件,他們大可以說是偽造的,畢竟幾十年時間過去了,認識你爹的人幾乎都不在人世了。即便認識,也就是鎮子裡這些大字不識一個的鎮民……”
“這更沒辦法證明,你的信是真的。”
話說到這個份上,班固也無奈的搖了搖頭。
他能感覺到周、錢二家覺得有問題!
可問題就在於,這件事情年代太過久遠……根本無法查起。
就算能查,估計沒個小半年根本查不出來。且即便查出來,又涉及到幾十年前發地契的那位縣令。
現在……
那位縣令已然做古,但他的兒子卻是在京城做了四品大員。
真要查,這事只會被壓下來不了了之。
聽到這裡,已然年近六十的潘鴻攥緊了拳頭。當年,正是因為這個世道混亂,他才選擇練武。
可到頭來,他卻都沒能保護自己的養父。
他父潘博是大善人,過去做的善事已然被人刻意掩蓋在歷史之中,連人死了都只是被草草掩埋。
而很可能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