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奶奶就一病不起,時而清醒時而昏迷。
但也是昏迷時候多,清醒時候少。
說起來他們這祖奶奶叫尤澤蘭,準確說是他們的祖姑奶奶。據說當年大劫之時,他們這祖姑奶也是尤家的直系子弟……
可後來發生的事。
說到這裡尤世鏡不願意再說了。
他不講,後面發生的事情李月白二人自然都知曉。
對於尤家來說這是不光彩的往事,他不願意講,李月白也就不願意再問。
正當尤世鏡要帶著李月白二人去見尤澤蘭的時候。
就見有個尤家子弟神色慌張跑到尤世鏡面前道:“家……家主,您家的姑爺回來了!還……還帶回來一個人,說是要給姑奶奶治病。”
聽起來這位尤家的姑娘帶回來個人給尤家這位祖奶奶尤澤蘭治病也算是個有孝心的。
可無論是尤世鏡還是這位尤家子弟,眼神之中卻都透出一股無奈和畏懼,還有一股掩飾不住的厭惡。
李月白看得出來,似乎上尤家人很是不待見他們這姑爺。
尤世鏡聽聞姑爺回來了,也是愣在原地一會兒時間,隨後對著李月白二人道:“兩位姑娘,我要不先要我的族人給你們臨時安排個住處,等我接了我女婿過來,再來找你們行不行?”
說起來,他尤家雖然也落魄了,但尤世鏡怎麼說也是幾十口子人的家主,對著李月白二人說話的語氣中竟然帶著幾分懇求和謙卑。
,!
事實上,李月白二人他不敢得罪,自己那女婿他也不敢得罪……
到目前為止,他更不敢得罪自己那女婿,只希望李月白二人不要太過為難他。
見這個小老頭一副謙恭姿態,李月白看在眼中,心中也是一陣唏噓。
如果說那尤家的先祖真的是大劫時臨陣倒戈死了便死了罪有應得,可他這些後人卻是跟著無辜遭殃。到了如今處處讓人低看一眼,活生生也把自己活成了低人一等,見誰都是一幅謙卑姿態,點頭哈腰。
“無妨尤家主,你先去吧。”
李月白點了點頭。
“好!二位姑娘,我很快便回來。”尤世鏡點了點頭。
就在原地等了不到半刻鐘時間,李月白二人看到尤世鏡回來了,身邊跟著一對年輕男女,和一個長鬚布衣男人。
只不過還在老遠的時候,李月白也注意到了,尤世鏡的臉上卻是青一塊紫一塊多了不少傷,一隻眼睛烏青還多了個黑眼圈。
他身邊,一個面色白淨,穿一身一襲刺金白袍的年輕人不時還惡狠狠罵道:“你眼裡還有我嗎?有我們尤家嗎?我都找來人來醫治那老東西的病了,你還找外人……什麼東西!”
說著,這年輕人一巴掌就打在了尤世鏡臉上。
被打的鼻青臉腫,尤世鏡卻還是陪著笑道:“平威啊,我不是也想著你祖奶奶早點病好不是……這不才……”
“什麼我的祖奶奶?那是你們尤家的!關我們金傢什麼事!”
年輕人罵罵咧咧罵道。
被年輕人罵著,尤世鏡卻也不敢反駁,把頭低了下去。
而這叫金平威年輕人的身邊,還跟著一個女子,女子容貌秀氣,看樣子倒是和尤世鏡有幾分相似。
此刻見到尤世鏡被罵,女子眼中露出幾分心疼,但似乎又是過於懼怕金平威,低著頭遲遲不敢說話。
幾人說話間,也就走到了李月白的面前。
叫金平威的年輕人給尤世鏡使了一個眼色,後者笑著對著李月白道:“二位姑娘,實在抱歉,我這女婿找了一個煉氣高人,說能醫治我家祖奶奶的病。”
“無妨,那就一起去看看吧。”
李月白淡然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