媒婆來給這位老爺說親。
別看這位寧老爺四十六歲,可至今都是單身一人。
當然,諸多人都是願意一分錢不要把自己的女兒嫁給他的。
若是未中舉之前,有人要給寧聽寒說親,他自是十分樂意的。
可現在……
他中舉了,也就是有頭有臉有身份的人了,怎麼隨便能娶個村姑為妻呢?
日後他要是有機會做官,帶著一個村姑出去還不是讓人笑話?
當然,眾人之中也不乏有鄉紳來巴結他。
可說到底古河鎮就這麼大,即便是這些個鄉紳,說白了也不過是土財主發橫財出身,有的也是目不識丁,即便是他們的女兒,也和這些個不識字的村姑沒有什麼區別。
稍微識點字,有些才學的鄉紳家小姐,也早早嫁了出去。
“給寧老爺說親……我覺得人吧有個人合適。”諸多人中,有個姓錢的媒婆說道。
“你說的是?”
“我們鎮不是來了個賣字畫的白衣姑娘嗎?她是認字的啊!你們不是也說她的字畫好嗎?”
錢媒婆笑嘻嘻說道。
她說的姑娘,自然就是李月白。
錢媒婆這麼一提,眾人都有了印象。
他們知道,去年的時候鎮上來了位戴著面具賣字畫的姑娘。眾人只知道她姓木,大多時候都戴著面具,據說是年幼時被燒傷了臉。
寧聽寒自然也是路過過李月白店鋪幾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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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姑娘的字畫……他看過。
雖然具體的字畫怎麼看,他也不是特別懂,但可以肯定的是,那位姑娘的字畫造詣水平是不低的。
說不得是京城落魄到這裡的世家小姐。
雖說是被毀了容,可她氣質姿態也不差啊?
而且世家出身的落魄小姐,那也是落魄了的鳳凰,怎麼也要比他們古河鎮上的村姑強吧?
想到這裡,他將中舉人官府送來的五十兩銀子中,取來五兩送到錢媒婆的手中笑道:“勞煩錢大娘,為我跑上一趟了。事若成,我必有重謝!”
五兩的銀子,對古河鎮一個普通人來說也不算少了。
錢媒婆自然歡喜接了下來。
更為重要的是,這可是個巴結這位舉人老爺的好機會。
她說什麼也要將這事情做成。
寧聽寒房間外面,前來湊熱鬧目睹這一幕的陳貴興則是皺起了眉。
他嘀咕著喃喃自語道:“我怎麼覺得……這錢媒婆怎麼盡整些和稀泥的事兒。”
他雖然說不上為什麼,但下意識也覺得那位酷愛安靜的木姑娘,怎麼都和這位一朝得意恨不得天下知的舉人老爺不是一路人。
“害……說媒的嘛!不會和稀泥,怎麼收人錢呢?”有人道。
“我倒覺得這對那位木姑娘來說,算是件好事啊!那可是舉人老爺啊!”
也有人說道。
那錢媒婆也是個利索人,前腳收了錢,後腳稍微準備了一下便去辦事了。
一部分人則是就那麼跟在她身後,去看熱鬧了。
……
李月白店鋪這裡,整整一個早上都沒什麼人來。
這倒是也正常,畢竟大部分人都去看舉人老爺了。
正在看書的李月白則是將書合了起來。
“掌司大人。”
袁素梅出現在了她的身前。
“京城近來如何?”
“一切無恙。倒是我們的這位新晉陛下鬧出了不少動靜。”
袁素梅對著李月白說道。
袁素梅口中的陛下,自然就是趙炳玄。因為他年號為一化的緣故,民間多稱呼他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