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者卻是笑道:“愛信不信!老子要是真耍樂子!能讓你這麼簡單看出來?”
“哼!你越是如此說!朕越沒法相信你!”永珍帝陰冷笑道。
棲神道耍樂子,就高明在他們往往會擺出一個非常明顯的圈套,搞出一個誰都能看出來的錯誤。
可偏偏這些傢伙,玩的就是一個逆反心理。看似越簡單,越明顯的……這反倒讓落入圈套的人開始多慮了。
“算了……反正我送到了!說起來,我和莫老頭的約定也就結束了!以後,我就真正去耍樂子玩了!”
始下說吧,就此消失。
留下永珍帝看著手中的那封信思索了起來。
他身邊海公公開口道:
“陛下!棲神道的話不可信!就當此事沒有發生!”
其他人也附和道:
“陛下!若是其他人送來這樣的信或許還可以考慮一下。”
“陛下!可……棲神道是什麼人?更不要說!那人可是始下!他的話可信?”
“陛下!不可信!”
可偏偏永珍帝看著手中那封信卻是思索起來,片刻後他面露苦澀緩緩看向來幽州北海的方向。
恍惚之間,他似乎已然聽到了北海的濤濤浪聲。
最終,這位不可一世的帝王,生平第一次露出了幾分無奈和苦澀:“幾十年的謀劃……百多年的隱忍!換來的只是漂在海上聽浪聲嗎?”
他知道,始下那封信是真是假或許已經不重要了。
,!
重要的是,他真的已失去了重新奪回皇位權力的資格。
首先,李月白修為已遠在他之上。而以幽州一地和其餘八州外加一個南蠻對峙,這根本就是沒有勝算的事情!
再退一萬步說。
始下耍樂子,跟他開這樣一出玩笑,有必要嗎?
他能看到什麼樂子?
他要真想看到樂子,大可以忽悠他們和李月白他們再去爭鬥。
或許,這封信真就是出自莫問清之手。
後者早早算到了一切 ,甚至算到了十二神之亂。他說過那位鎮北王爺會做他人嫁衣,果然這位王爺,他永珍帝的親弟弟不就做了他的嫁衣嗎?
“我輸了……輸的徹徹底底!”
永珍帝似乎是真的覺得自己老了。
連對自己都改了稱呼。
到底那位莫掌司還算給他留了退路。只是以後,他的他的一眾下屬,以及他們的後人註定都要漂泊於幽州北海之上了。不然,他們再踏足中原,以李月白的性格,絕對會對他們趕盡殺絕。
且北海之大……
李月白被掌司位置所束縛,即便來北海尋他們,也不會花太長時間。
“好好……最後看一眼我們腳下踏著的土地吧。”永珍帝眼神黯淡了下來,不復以往的神采奕奕,他又道:“朕……不!我有些累了。”
他說著,緩緩脫下了身上的龍袍。
“陛下!嗚嗚嗚嗚……”
那位海公公見這位老皇帝如此,想及過去數年他都伴在這位皇帝身邊,從未見他這樣失落過,情不自禁哭了起來。
“陛下!”
“陛下……”
“陛下……”
一大群人跪了下來,也圍著永珍皇帝哭了起來。
“北海……北海……北海啊……”
永珍帝反覆念著這個詞,看向北海的方向,不覺眼眶有些溼潤了。
他雖活著,但心卻已然葬在了北海。
都說老驥伏櫪志在千里。
可他……真的累了。
……
京城這邊。
隨著十二神被鎮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