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後來塗禪成為這南方之主,羅知節這些人才有機會進入仕途,且他們仕途一路都是塗禪提拔上來的!
“幾位……你們不必如此!良禽擇木而棲,賢臣擇主而侍!不必在意我,只管去施展你們的抱負……”
塗禪說的坦然。
羅知節幾人聞言,心中更覺不是滋味。
“主上!今日我等聽聞此言……為主公而死!已是無憾!”
羅知節幾人說著,紛紛跪了下來。
塗禪見此,心中也是一陣感動。
他這一生外人對他的評價是精於權謀,專弄算計的無情冷酷之輩。畢竟他表現的向來冷漠……
對於親情更不在乎。
所以他也不在乎有天自己真的死了,自己那些兒子和名義上和自己有過夫妻之實的女人會不會為自己哭上一兩聲。
人活一世,還是要看人活著有什麼,而不是死了指望有人會為自己哭上一兩聲。
“諸位……有你們如此!孤死也值了!”塗禪說著也跪了下來,向著羅知節幾人一拜。
這一天,他們這些君臣敞開心扉,聊了許多。
到了第二日,一行人整裝待發便帶兵出了渭城!
只是發兵的時候,塗禪才有發現原有的七萬兵馬又少了一些。想來是有人覺得此戰必敗,便又偷跑了一些。
畢竟,這樣的事情……
自他御駕親征以來,不是第一次發生了。
,!
如今他也不在乎這些了。
遠處,一身銀色盔甲的陳不留,提著一杆長槍縱馬而來!他身後旌旗招展,萬馬奔騰……兵卒們敲擊著兵器,殺聲震天!
“殺!”
陳不留大喝一聲,率先持槍而來!
他身後黑壓壓的兵馬也隨他殺來!
此刻的渭城,在這些黑壓壓兵馬的映襯下就像是一座危塔,顯得搖搖欲墜,似乎輕輕一推就會倒塌。
塗禪看著向自己湧來的兵馬,一生位習武的他,拔出自己腰間的劍也大喝道:“殺!”
只是,他身後的兵卒士氣萎靡不振,自然無人為他喝彩,也無人為他吶喊助威……
……
南方,溪州以南的淼州朝堂。
有探子來報道:“太傅!太傅!主上戰死在渭城了……”
聞言,先前還討論的熱火朝天的朝堂立刻冷寂了下來。
王崇嶽似乎也沒有料到,陳不留會這麼生猛,如此快的速度,只用前後不到八個月的時間就已然打到渭城。
那麼接下來,沒了渭城的阻擋打到淼州也只是時間問題。
且這個時間不會很長……
“太傅!這……這……這……”
“這可如何是好啊?太傅!如今塗禪……主上沒了!誰人可擋陳不留?”
“太傅!我等如何是好啊?”
一眾朝臣都慌了。
他們這些人大部分都是世家出身,雖說之前想的是塗禪死了對他們也沒什麼影響。可真正聽到陳不留要打過來,他們卻慌了……
“呵呵!諸位,如今朝堂上都是我們世家的人,也就沒必要叫塗禪主上了!”
王崇嶽說著,看了一眼朝堂上最前面的位置。那裡坐著一個女子,女子抱著的正是塗禪的第七子。
後者便是如今王崇嶽推上去的新主上。
但如今名義上……
這朝堂還是塗家的。
王崇嶽如此,多少顯得有些飛揚跋扈!
“慌什麼?”
王崇嶽此刻顯得胸有成竹。
他頓了頓繼續道:“陳不留要打過來,那便不打就是。”
“可太傅就這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