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情太熟悉了,定是憋著什麼壞,她倒是也來了興致,不禁好奇。
“隆科多有三子一女,三子皆婚配,而這么女是隆科多老來所得,李四兒也寵愛非常,還未婚配。娘娘不是很想讓弘曆立府出宮嗎?那這為弘曆相看的事便可安排起來了。只要能入得了尚書府,便一定會有收穫。”
年世蘭喝著一碗燕窩,不禁嗆得咳嗽,弘曆伸手剛想輕拍她的背,卻又瞬時收手,將茶水遞了過去。
一陣喘息咳嗽,好一會兒才平復,年世蘭真是被這個主意給驚到了。
“也虧你想的出來,你這樣犧牲未免也太大了些,本宮聽李四兒說起她這么女,彷彿脾氣不大好,眼高於頂的,還聽說長相有些隨隆科多而且本宮猜想,此女只怕會求嫡福晉之位,你可是真的”
“娘娘,您您想哪裡去了!我我說的入府,不是那個意思。”
弘曆被年世蘭這番話氣得站起身,沒來由地覺得不安,氣惱的樣子連話都說不清了。
“娘娘,您是在調笑弘曆嗎?你當真不明白我的心”
年世蘭也蹙眉,著急忙慌立刻也起身急切出言制住他的後話:
“弘曆!”
弘曆抿唇不語,他不知兩人為何又變成這僵持的氣氛,他暗自責備自己在這件事上,為何每次都剋制不住自己的情緒。
而年世蘭只舉目凝視著他,燭影晃動間,他的容色平靜肅然勝於平日,並無一分玩笑的意味。
“那,那你倒是將話說清楚。”
年世蘭閃避著弘曆似能窺視人心的眸子,又將話題扯了回去。
“娘娘可暗示李四兒要幫弘曆相看,或是讓她在府上辦春日賞花宴,或是生日宴,總之如何都行。屆時我會帶著聽奴暗衛去到吏部尚書府。”
“只是你和李四兒的關係,只怕她心有芥蒂,不肯相看。”
這倒是個不錯的法子,但年世蘭又不禁產生了質疑。
“李四兒此人貪得無厭,從不肯吃虧,憑她么女的身份想要做皇子嫡福晉還不夠格,這麼多年女兒未嫁,想必也是不甘心。但倘若是我,倒是完全可以匹配嫡福晉的位置。”
李四兒身份只為妾侍,她的女兒自然不夠為皇子嫡妻,但弘曆身為皇子,雖是個毫無根基的皇子,身份卑微。
但好在如今逐漸得了皇上賞識,還在三阿哥前頭率先理事,想必眼下隆科多還算看得上眼。
年世蘭自然清楚弘曆話中隱約自嘲的意味,她心頭觸動,但面上依然平淡。
“好,此事本宮會安排好一切。”
這事看似簡單,除了說服皇上讓自己來給弘曆相看,還得說服皇上同意相看隆科多之女,卻還得花費一番功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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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隆科多此人一向貪腐,您又花力氣唆使李四兒貪贓枉法,賣官進爵是為何?”
若說這是為了給弘曆生母報仇,故意給李四兒加罪,顯然是不至於的。
“此事本宮無可奉告,只是隆科多原本便不是乾淨的人,本宮只不過也是為民除害,為皇上分憂。”
弘曆此問,年世蘭倒也不意外,畢竟他一向心思縝密,不過牽扯到哥哥與年府,她不能透露再多。
“滿殿神佛,娘娘卻口出妄言,真讓弘曆意外。”
弘曆自然清楚年世蘭是在佈局,雖不明言但定然事關年家,無形中兩人倒是有了共同的敵人。
“弘曆覺得何為善惡?”
年世蘭望著靜默慈目的佛像,不禁自問,今生重活究竟是上天要給自己改命的機會,還是要贖前世的罪孽,她茫然地行走在輪迴中,卻恍惚找不到了命途的意義。
“娘娘,斷惡就是行善。”
弘曆冷沉了聲線,隨著年世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