訴我,為什麼看到血會讓你感到開心嗎?”
祁學杭沉默了一會兒,眼神空洞:“我不知道,就是一種本能反應。看到血,我就莫名覺得開心,我已經很久沒開心了……”
祁學杭的自殘行為似乎是一種自我保護機制,他透過這種方式來逃避現實中的痛苦和壓力。
血讓他感到興奮,遮蔽痛感,讓他暫時忘卻生活中的煩惱和困擾。
然而,這種病態的滿足感只是暫時的,每次自殘後,他都會陷入更深的自責和痛苦中。
心理醫生建議他嘗試其他方式來應對壓力和情緒,比如運動、冥想或者與朋友交流,但祁學杭似乎對這些建議並不感興趣。
祁學杭沒有立刻回答,他沉默良久。
最終,他輕聲說道:“我知道了,謝謝醫生。”然後,他站起身,默默地離開了診所。
心理醫生望著他的背影,心中充滿了無奈。
他知道祁學杭並沒有真正接受他的建議,也沒有真正理解自己的問題所在。
他只是習慣性地來診所,習慣性地回答問題,習慣性地離開。
心理醫生搖了搖頭,感到無能為力。
第二段影片:今年的六月十五日
在心理診所的房間裡,祁學杭坐在那張熟悉的椅子上,眼神空洞地望著窗外。
窗外陽光明媚,街上的行人來來往往,充滿了生機與活力。然而,這些與他無關。
他感到自己像是一個被世界遺棄的人,孤獨地站在黑暗的角落裡,無人問津。
這一次,他的胳膊上又多了一道新的傷痕。
心理醫生看到那道傷痕,眉頭微微皺了皺,心中一陣刺痛。
“你怎麼又劃傷自己了?”心理醫生關切地問道,“你今天見到誰了?”
祁學杭坐在椅子上,語氣輕快,但眼神中卻透著一絲無奈和無助。
“我今天見到我哥了。”
心理醫生知道,祁學杭口中的“哥”是他的堂哥,一個在他生活中佔據重要位置的人。
祁學杭一直渴望得到堂哥的認可和關愛,但現實卻總是讓他失望。
“我跟他打了招呼,”祁學杭繼續說道,“但是他沒怎麼理我……他不想跟我說話,更不想看到我……很快就走了。”他的語氣中充滿了失落和無奈。
心理醫生試探性地問:“你還在期待你哥會和你關係和好如初嗎?”
這個問題似乎觸動了祁學杭內心深處的某個角落,他愣住了,眼神中閃過一絲複雜的情感。
有期待,有失望,有痛苦,也有無奈。
“當然了,我一直都在期待。”祁學杭的聲音有些顫抖甚至有些自嘲,“可是我越是期待,他就離我越遠。現在只要我一靠近他,我猜他都只會覺得我是在算計他吧。”
他的聲音越來越低,最後幾乎聽不見。
心理醫生看著他,心中一陣酸楚。他知道,祁學杭的內心充滿了孤獨和無助,他渴望得到親人的關愛和理解,但現實卻總是讓他失望。
祁學杭的堂哥是他生活中最重要的人之一,但他們的關係卻一直不融洽。
祁學杭一直期待著能和堂哥重歸於好,像六年前那樣親密無間。
然而,隨著時間的推移,堂哥對他的態度越來越冷淡,甚至有些排斥。
“我不明白,為什麼他總是躲著我?”祁學杭的聲音中帶著一絲不解和委屈,“我只是想和他好好談談,想讓他知道我真的沒有惡意。”
心理醫生輕聲安慰道:“有時候,人們會因為過去的經歷和誤解而對某些事情產生偏見。你堂哥可能也有他的顧慮和擔憂。”
祁學杭沉默了一會兒,然後苦笑道:“也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