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沒說,更別說難聽的話了,怎麼可能。”仍舊壓不住她那顆狂燥的心。
鍾笑不信,嚎了一聲:“你們當我是傻子,我哥那隻老狐狸……”安慰了離正揚一句:“他說了什麼你都別放在心上,左耳聽右耳冒就好了。他那個人哥哥當習慣了,放眼天下,無習慣了,放眼天下,無論年老年少,極品高低,都以為是他的弟弟妹妹呢。”
離正揚笑了聲:“你平時就是這麼敷衍你哥哥的?多大的人了,還叛逆。”
鍾笑哼了聲:“我倒是想那樣啊,他哪一次訓話不是揪著我的耳朵,想不聽都難。”現在長大了算好多了,以前最甚的時候,他說過什麼,會讓她去默寫,主旨大義相近還不行,要是言辭差的太多,飯都敢不讓她吃。真是魔高一尺道高一丈。
這樣一想,她的家教也算是很嚴格的了。那些苦淚鍾笑就不跟他贅述了,畢竟不是什麼光彩照人的事。
告訴離正揚:“行了,反正這事已經出了,而且報紙我看了,是挺誇大,竟然把我說成了女神一樣的存在,實在太抬舉我了。只要沒對我進行什麼人身攻擊,我是不當它是一回事。你也別跟我愧疚不愧疚的了。”
接下來結束通話電話,一直等在家裡。就不信鍾慶鍾去找離正揚興師問罪了,不會再折回來對她刑訊逼供。
鍾笑這顆頑強的心已經做好了跟他抗爭到底的準備,畢竟她不認為為朋友兩肋插刀,算什麼不可原諒的錯誤。要真是這樣,人與人都袖手旁觀好了,那世界它得多冷漠?
可是這一次她算錯了,鍾慶豐不僅沒回來,還一副失了憶,裝瘋賣傻的模樣。
鍾笑按耐不住性子,把電話打過去的時候,鍾慶豐竟然一副不知所云的問她:“你說什麼事你沒做錯?你又闖了什麼禍麼?”
鍾笑啞言:“什麼我又闖了禍,哥,你失憶了,還不就是早上報紙上說的那事麼。”
鍾慶豐雲淡風輕:“原來是那件事,你長大了,惹下麻煩自己看著辦,我不管你。”然後又說:“我還有事,掛了。”
鍾笑真想問他:“哥,你的大腦是不是被驢踢了?”
太仁慈了,簡直跟太陽從西邊出來了一樣。她跳下沙發跑到窗邊去看,日頭偏下去,不過看走向一定是從東邊升起來的。於是她便想不明白了,鍾慶豐這是吃錯了什麼藥?
野百合竟然也會有春天。
離正揚早早的回家,是打算跟家裡人談過新聞報導的事,然後去機場送秦秋彥的。
怎麼也得送一送他,覺得他這樣一走,實在是苦情。
其實很多事怨不得他,反倒是這天下不是哪個男人都會有那樣的魄力和勇氣。但秦秋彥做到了,本來該被奉為英雄才是,卻成了最無可奈何的一個角色。有些軟弱和心酸,只有男人會懂,許多事情看似錯了,看似傷痕累累,實則並非就真的是那樣。
人世間有很多難以抉擇,無路可走的時候。面對毀滅,即便重傷之後得以保全,那也是好的。
離正揚想了很多個日日夜夜,倒心疼起秦秋彥來,不知道過去的幾年他是怎麼過來的。
江南明明是被保護起來的那一個,仍舊傷痕累累,那秦秋彥呢?要知道他是最直麵人生的那一樣,所有的殘酷都是迎面同他相撞的,沒有人用身體幫他阻擋須臾,讓痛和傷減少一分一毫。而是生生的落到他的身上,那些個殘忍,即便秦秋彥從來沒有說,他還是想得到。
離老爺子這一回不再逼迫離正揚和叢錦的事了,甚至有些無話可說。從報紙上看到叢錦所做的荒唐事了,而且從熟人那裡得到一點兒風聲,似乎是說叢錦那個人心理上有點兒問題,類似心理疾病那一種。除了這一次公然傷害叢瑤,還發現她有過自殘的行為。
離家人看到聽到之後,也不禁一陣唏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