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人聚集下界修煉門派所毀,凌空對道門修士一向沒甚好印象,是以見那幾人拼鬥。若說自己會出手,那也是助那魔道仙人,乃及此刻見了那三仙的法寶皆是樂器,便知那三仙應不是道門修士,應是儒家得道之人,是以才印象大改。
凌空靜伏一旁,觀看三仙與那魔道修士之戰,此時雙方法寶齊出。
仙雲黑氣不住翻卷,鬥得一會,竟是個平手之局,凌空看在眼中不由暗自驚訝那魔道仙人的功法神奧,這爭鬥四仙雖是不及凌空金仙之境,然也均是成了真仙之道,而那三位正道仙人以三人之力,竟是爭鬥良久還不能制服那亦是真仙修為地魔修,可見那位魔修定是功法奧妙無方,否則安能抵擋三仙的攻勢。
如此鬥得一陣,那魔修雖是功法神奧,然修為卻不過與那三仙相當,一路追逃、連場惡鬥下已是修為大耗,此時又是法力全出、爭鬥良久,漸漸顯露不支之像,又見到那三仙步步緊逼,眼前之局面實在難以逃脫,不由在那裡高聲說道:“某家雖是自三位手中奪得那萬年玄玉、髓,實在也是不得以,若是三位能放過一馬,某家日後必有回報,否則若是一味相逼,激的某家性起,拼卻性命不要,先自毀去此物,三位亦是一無所得。”言罷自袖中取出一物,握在手中,一副便要毀去之狀。
那三仙見此不由大驚,急急停住攻勢,惟恐那魔仙來個魚死網破、玉石聚焚,那時便是什麼都沒有了,三仙停住攻勢後,那御使瑤琴為兵器的仙人上前說道:“元化真君你也是個人物,怎地卻是行此下作手段,你我雖是道門不同,然平日裡也沒有什麼恩怨,此番道左相逢,我等看在彼此皆是仙友份上,對閣下也算客氣,也未曾如那道門中人一般對魔仙喊打喊殺,然為何卻是趁我等不備強自奪那走萬年玄玉髓,閣下如此下作舉動如是被貴門燭冥掌教得知,恐亦是難逃責罰的吧。”
那被喚作元化真君的魔仙聞得那仙人之言,陰鬱地面容卻是浮現一抹紅潮,期期艾艾、半響方才說道:“某家如此舉動實在是不得已,如非事情緊急,否則只看你我二門平日也有幾分香火之情,某家也不會作此下作手段的,也罷便將事情告知三位仙友,望三位仙友能網開一面。
某家不顧顏面強奪三位仙友之物,皆因某家雙修道侶修行我教血神大法之際,因其修為不夠卻是妄衝玄關,待某家發覺不對之時,其已是遭功法之力反噬,渾身血脈逆行,反衝元嬰之處,若非某家及時出手,恐怕其已是功散神消了,然我那道侶雖是僥倖留得性命,但其凝練的元嬰卻是幾乎便要消散,唯有那萬年玄玉髓方可為其重塑元嬰,雖說此後一身仙道修為幾乎無存,但只要留得性命,總有回覆地的一日,是以某家得知三位仙友取得了這萬年玄玉髓,才會如此不要麵皮下手搶奪,若是今日三位仙友能放過某家一馬,元華雖不是什麼高人,卻是也知道知恩圖報,日後必有回報,不知三位仙友意下如何?”
三仙聞言下,當先說話那仙人還未答言,那御使編鐘為兵器的仙人已是戟指元化真君說道:“元化真君如此說話,莫非以為我等乃是三歲孩童不成,搶奪他人之物卻是還有了理由,說什麼不得已,什麼救人性命。在我看來元化真君乃是貪圖萬年玄玉髓的塑體之功吧。天界仙家那個不知,這萬年玄玉髓可教真仙之流重塑仙軀,只要修為足夠更可藉此一舉證得大羅之道,真君前言恐有些不盡不實吧!”
那當先說話的仙人見自己這一向脾氣暴燥的師弟說來指責元化真君。本要阻攔,但在聞得其話之後,卻是微笑而立,暗自點頭想道,雲心師弟這番話說地大有進步,既不似以往那般急燥。也未給對方留下話柄,看來百年面壁之功還是有些效果地,只盼雲心師弟就此改掉那暴燥的脾性。以其資質聰慧,日後成就當在我等之上,便是證得那大羅之果也不是什麼難事。
那元化真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