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口,他身後站著四五個人,同樣的屏著呼吸,連口大氣都不敢喘,陪著老闆一起在聽內科主治醫生張大夫陳述餘先生的傷情。
“抱歉,孫老闆,你朋友的情況很不樂觀,他的傷勢雖然暫時控制住了。要想徹底脫離危險,我希望你能儘快的為他辦理轉院手續。咱們縣醫院的條件實在是有限。如果繼續留在這裡治療。恐怕是……雖然作為我來講,不應該講這種話,但請恕我直言,你朋友將會十分的危險。”
“你是說他有可能會死?”
“不是可能,而是肯定會死,拖不過三四天。身體上的外傷和骨折部分雖然很嚴重,但尚不足以致命,可慮的是他體內斷裂的肋骨,有幾根倒插進內臟的骨茬直接損傷了左片肺葉,肝,脾,腎臟由於遭到猛烈的外力打擊,所以破裂極其嚴重。其中一根骨刺更是擦著心臟邊緣插過去的,造成內部大出血。還有,他的生/殖器損壞也非常嚴重,已經沒有了恢復的可能。包括海綿體在內,還有其他的絕大部分神經完全壞死。說實話,這個人就算是能治好,也廢了。”
孫瘸子的臉色神情已經降至了冰點,似乎隨時都有可能爆發。沒想到,餘先生傷的會這麼嚴重。這跟死了有什麼差別?按醫生的話說,人已經廢了。眼下就算是救好了,他還能為自己出力嗎?還能有那個能力嗎?
刀疤啊,你害我害的還是真絕啊!
他身後的一干手下,包括東子在內,都感覺襠下涼颼颼。每個人在那部位提拉著的那隻小鳥和兩顆蛋蛋都禁不住的收縮,驟緊,感覺有點疼。身為一個男人,如果這玩意兒廢了。那豈不成了當代的活太監?那以後的生活還有何樂趣可言啊?
不知道是哪個狠人下的手,不得不說,真他媽的毒啊!
孫瘸子腦袋嗡嗡響,就跟要爆炸了一樣。留下了一個人辦理轉院手續。帶著替他人急匆匆趕回了恆通公司所在地。挨著縣工商銀行第二儲蓄所的一座三層樓。
進了總經理辦公室,孫瘸子壓抑了許久的怒火全面爆發,就像是個失去了理智的瘋子一樣,噼裡啪啦亂砸一通,房間裡所有能砸的東西全都砸了個粉碎,室內一片狼藉。
氣喘吁吁的靠在寬大的老闆椅上,手捂著額頭,閉著眼睛,好半天之後,才調勻呼吸。緩緩的問站在門前那四個寒蟬若噤的手下,“你們知道是誰下的手嗎?喝,哈,你們絕對猜不到。猜不到啊!”
東子作為刀疤之後的二號手下,也是頗得孫瘸子信任的手下和公司員工之一。比他身邊的其他那三個人多少有些發言權。膽子相對來講,也要大一些。
“老、老闆,您的意思是……您知道是誰下的手?”其實他心裡猜測了個大概,但是沒敢往那個方面去想。如果真的是他。我的天!那這位大哥可真是膽上生毛,捅破天了啊!可轉而又一想,他這麼做好像沒有理由啊?打人得有動機吧?如果連動機都沒有的就把一個大活人弄成了那種德行。除非他瘋掉了或者是被什麼事刺激的神經不正常。
“嘿嘿。”孫瘸子冷笑著猛地放下手,挺直上身。環視著門口的那幾個人,一字一頓的道:“是………刀疤!”
幾人身體劇震,倏然一驚,東子更是在心底失聲驚呼,想到是他!沒曾想真的是他!
“可是老闆,刀哥為什麼要這麼做?沒有理由啊?您是不是弄錯了?”
“不,不,他有理由,而且理由很充分。”孫瘸子握緊拳頭,碰!狠砸在正宗的紅松木老闆臺上。狠聲道:“因為那個女人!就他媽的因為一個女人。他就打廢了我的客人。壞了我孫家的大事啊!”
“不,不,這絕對不可能!”禁不住踏前幾步的東子,儘管他心裡已經確信了百分之八十,但還在壯著膽子,硬著頭皮,強自替刀疤辯解。“據我所知,那個女人是刀哥聽了鐵老大手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