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能醒來?這種沒有終點的無所適從感快要將鄭之南擊潰。
他是真的來到了這些書中的世界。
他一想到那些書,再想到自己會遭遇到什麼,就不寒而慄。
可是他不想屈服,不想讓自己認命。
雷翊讓鄭之南換衣服,自己去外面找醫生消毒。
雷翊走後,鄭之南看到有他的手下守在病房門口,他關上門,換好衣服,開啟窗戶往下望,他的病房在三樓,窗戶外面有空調箱,鄭之南看了看,毅然決然地選擇跳窗逃走。
去他媽的流放,去他媽的神經病。
雖然鄭之南知道雷翊一看就神通廣大,逃也有可能被抓回來,但他總不能試都不試。
鄭之南從窗戶跳到空調箱上,三兩下就跳到了平地上。
只是還沒等他走出醫院大門口就被雷翊的人給抓回來了。
雷翊看一眼鄭之南平靜的臉,在心裡嘆了口氣。
他什麼都沒說,回去的路上,一直在思考,為什麼人一夜之間會變成另外一幅模樣,鄭家有遺傳精神病史?
這完全是另一個獨立的人格,和之前千差萬別,根本無法讓雷翊將之前和現在的鄭之南融為一體,要不是人還是那個人,鄭之南也記得鄭依依,雷翊就差點要去往被鬼附身上去想了。
這一定是鄭之南的第二人格,沒準就是那天晚上玩得太嗨,刺激出來了。
說實話,雷翊覺得第二人格的鄭之南給他的感覺要更帶感一點。
只是就這個性格實在是太直太剛了,總有種過剛易折的感覺,生怕一不小心人就壞了。
可是要讓雷翊就這麼放手,他也不甘心,更放不下。
而且,他要放手了,鄭之南未必就能過上自由的生活,宋二那個傢伙之前可明說了,倘若他那天不喜歡這傢伙,他要帶回去嚐嚐滋味,當時他不在意,也沒關注過這個問題,所以沒當回事。
現在想想,竟然覺得不舒服,總有一種,鄭之南已經去了宋二身邊的感覺。
宋二私底下玩的花樣可比他多多了。
照鄭之南現在的性格和狀況,去了不得被玩死?
雷翊一想到這裡,就覺得自己更不能讓鄭之南走了,讓他走,就是在讓他走入魔窟。
而對於鄭之南來說,雷翊這裡,其實也是魔窟。
如果知道了宋二的存在,鄭之南也不會厚此薄彼,全部貼上――變態。
等回到家,他坐在沙發上,傭人給他端茶端水果還有甜點。
這讓他忽然有些茫然。
在他醒來的記憶裡,當時的狀況讓他將雷翊想成就是個隨意禁錮別人人身自由的變態,所以他一想到回來後要被禁錮起來就毫不猶豫的跳窗,想逃走,雖然被抓回來了,但還是沒有死心,結果到家後,這個人並沒有怎麼他。
晚上睡覺的時候,鄭之南迴房間,雷翊也沒有要把他關起來什麼的。
兩人躺在一張床上,鄭之南現在已經不掙扎了,他知道,掙扎也沒個屁用,這個雷翊不是那種會隨意心軟,求情和激烈抗拒對他沒用,而且他總有種,自己越掙扎,對方越興奮的感覺,所以他現在很平靜的和雷翊躺在床上,雖然他內心還是掙扎焦慮的。
可能是為了緩解焦慮,鄭之南在黑暗裡問了一句。
“你不準備把我關起來了嗎?”語氣裡含著嘲諷。
雷翊正心猿意馬,尋思著等鄭之南睡著了再親親抱抱摸摸什麼的,結果鄭之南冷不丁來了這麼一句。
他下意識懟了回去:“誰關你了,是你非要搞花樣,自己搞事情,別一副下了床就翻臉不認賬的樣子好嗎?”
聞言,鄭之南先是不信,但想想從雷翊口中聽到的關於原主之前對他的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