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一票難求,但鄭之南沒想到難求到這個地步,今天根本沒有人,連工作人員都少的可憐,現在幾乎已經看不到。
當聽到從容清淺的腳步聲時,鄭之南知道,這一切都是章粵的手筆。
為了與他獨處,他做了這一切,然後來與他相見。
那腳步聲在離自己不遠的地方停了下來。
大概在腳步聲的主人眼裡,鄭之南已經看畫作看到痴迷,根本沒有發現周圍的異樣。
其實一切都在鄭之南的掌握中。
鄭之南向前踏一步,像是要將面前的畫作看的更仔細一些似的。
然後章粵充滿磁性的聲音自身後響起。
“這是法國青年作家達蒙的作品,一片虛無的藍色,如水紋又似透明水母的身體……柔嫩脆弱又美好……”章粵詳細的解說著這幅畫作的由來,和作者想要表達出來的意境,鄭之南沒有動。
那腳步聲再次響起,然後章粵站在了他的旁邊。
鄭之南用一種迷迷糊糊的神情側過臉去看旁邊正看著他的章粵。
章粵看著面前像是還沒回過神,仍舊沉浸在畫作上的男人,那顆火熱躁動的心再也無法控制。
他壓抑的夠久了!
章粵抬起鄭之南的下巴,不顧一切的吻了上去,吮吸糾纏。
然後他看到鄭之南的神情一點點從迷糊轉為清明,直至將自己用力推開,露出恍惚震驚的神情。
章粵再次靠近鄭之南,他握住他的手,死死握住。
“之南,我——”不等章粵說完。
鄭之南就甩開章粵的手,轉身大步離開,像一隻受驚的鹿,想要回到更深的密林中。
這個時候原主應該是惶恐和害怕的,他不敢去看自己的心,所以鄭之南慌不擇路,根本不給章粵說話的機會,逃也似的往外走。
而已經不顧一切將窗戶紙撕破的章粵又怎會在這個時候退縮。
他知道,鄭之南因為陳慶仁的態度而產生了動搖和裂痕。
他需要乘勝追擊,而不是等鄭之南自我癒合。
他要他。
陳慶仁這一道管卡已經完全壓制不住他身體裡的猛獸,章粵追了出去。
在空曠的街道里,章粵找到了臉色煞白完全不知道該怎麼辦的鄭之南。
鄭之南斂去眼裡的狡黠,看到章粵時,後退了一步,但章粵不給他退縮的機會,死死將鄭之南禁錮在懷裡,對他訴說自己的真實想法,還有遺憾,以及對陳慶仁的失望。
“他並不珍惜你,也並不愛你,許多次,你一個人來看展,而每次他陪你過來,都是因為我……你看出來了對嗎?”
鄭之南要表現出激烈的掙扎,不是因為被抱著而掙扎,而是因為發現他根本對陳慶仁來說不重要,所以他要章粵閉嘴,他不想面對。
面對第二次感情的失敗,第一次還可以故作堅強慢慢消化傷口,第二次要如何振作,或者說,如何面對?
章粵抱著無助快要哭出來的鄭之南,心疼的將他抱得更緊,用下巴去蹭他的臉頰,安撫他的崩潰和絕望。
然後繼續下猛料。
“他不愛你,甚至都不碰你,你是不是也在疑惑,為什麼?”
鄭之南微微一愣,但並未表現出來,這個時候表現出來就有些不對勁了,但面上悲傷絕望,心裡靜靜等待他接下來的話。
陳慶仁是不碰他,這是他樂於見到的。
但是經章粵還這麼一提醒,鄭之南覺得似乎他忽略了什麼。
如果作為戀人的話,這麼久以來,除了吻了吻唇,兩人都沒有任何親密的舉動,甚至獨處的時候也是保持著距離……之前不覺得有什麼問題。
可是……這本身就是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