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在裡面蹲著,兩個在外面捂著肚子跳腳。
鄭裕最後忍不住直接去了旁邊的小樹林里拉。
鄭之南走到院子外面,遠遠看著外面一臉痛苦的鄭北說:“父親,你們是不是吃壞了肚子?要不要去請大夫過來看看?”大夫就是醫生。
鄭北聞言對茅廁裡面的鄭娘子說:“肯定是你那弟弟送來的東西不新鮮,又拿陳物當禮物,我們兩個就算了,鄭裕可還小著呢,真拉壞了,這怎麼得了?”
裡面的鄭娘子被說得一時不知道怎麼還口,畢竟去年弟弟也送了東西過來,也是一些不怎麼新鮮的東西,因為發現的及時,沒有吃,這次是一些臘腸,本不應該壞啊,怎麼會這樣?
想到這裡,鄭娘子岔開話題對鄭北說:“你速去讓之南到大夫那裡抓兩服治拉肚子的藥,煎給我們喝!”
鄭北剛要吩咐鄭之南,想起來他沒錢,忍著肚子疼從鄭娘子手裡拿過鑰匙,去給鄭之南拿錢。
五六個銅板交給鄭之南後說:“去村西頭劉大夫那裡抓兩幅治拉肚子的藥,快去快回,回來後立即開始煎。”也不管鄭之南還沒有吃飯這件事。
鄭之南也不在意,反正他已經想好了晚一點去山上自己叉魚,做烤魚吃。
前前後後等鄭之南從村西頭大夫那裡回來,煎藥給那一家三口喝,晌午這兩個小時也已經過去了。
只是喝了藥並不會立即有效,所以三個人還是在拉。
這樣下去,什麼周小公子,哪兒有空接待。
鄭娘子氣不打一處來,讓鄭之南去放羊割草,不用叫什麼周連義了。
總感覺院子裡還有一股臭味,怎麼好意思叫人家過來。
鄭之南恭敬地應下,揹著揹簍拿著鐮刀,牽著羊去了山腳下。
晌午都沒休息的周連義在山腳下等了兩個小時,差點都忍不住要去鄭家找人了,就看到鄭之南牽著羊揹著揹簍姿態閒適地向他走來。
周連義迎過去說:“今日你怎麼這麼晚才過來,是有什麼事兒耽擱了嗎?”
鄭之南不準備把這麼私密的事兒跟周連義說,只說了一家三口吃獨食兒,吃壞了肚子,正躺家裡哼哼呢。
聽到鄭之南說那仨人吃壞了肚子,周連義拍著手說:“這可真是老天有眼,活該。”
鄭之南聞言輕輕一笑,沒多說什麼,心裡倒是回了一句。
什麼老天有眼,這叫自力更生。
不是他想的辦法,今天怎麼著也得挨頓打,反正他是不準備叫周連義去鄭家。
鄭娘子早上起來就拿著荷包唸叨,什麼秀蘭的繡工是越來越好了,這荷包繡的多巧啊,還有這鞋墊,也不知道合不合適。
自然是在說合不合周連義的腳。
可真是不知羞恥。
到了山上,鄭之南叉了魚清理好,看到摘了野果的周連義洗完過來,隨口問道:“現在是什麼年月,整日待在家裡,沒什麼人和我聊天,我都忘了。”語氣幽幽的,帶著悵然。
“昭宜五十四年八月二十八啊。”周連義並沒有起疑,只是心疼鄭之南。
他每日在學堂讀書,很多同齡的學堂朋友,就算不來見鄭之南,他也不會覺得寂寞孤獨,而鄭之南就不一樣了。
他好像就自己一個朋友。
周連義把果子用樹葉包起來放在地上,從懷裡掏出來一個油紙包,開啟遞給鄭之南。
這油紙包裡的東西同樣是吃的。
周連義從前不是沒送過別的東西,只是送好一點的東西給他,都會被鄭娘子拿走,要麼賣了,要麼自己留著用。
他知道後,再也沒有給過鄭之南能放在身邊的東西,現在放在身邊了,等他走了,就又被拿走了。
所以他現在只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