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多謝宮主的關心,太子妃身子偶感不適,不能前來……”
身子偶感不適?不能前來……
流宣嘴角又是不屑的一笑,是你的心裡不適吧……也對,那人一貫討厭歌舞,倘若硬是把她逼來,今天還不知道能做出什麼出格的事呢!
此刻,成傾就站在內殿的帷幔之中,隨時觀察著大殿之內的一切情況……
“北嘉使者洛王陛下,津王陛下駕到……”
這麼一句話,全場的視線立刻凝聚在殿門之中……原本喧囂的大殿立刻變得鴉雀無聲。眾人都已驚訝無比的眼光望向殿外。
前不久的漢陽之戰,身為主帥的洛王楚洛身患痢疾之症,正因為此,一向聞名天下、打破北胡大漠的洛王鐵騎竟沒有了主心骨般的成為一灘散沙,兵敗漢陽……
沒過多時,竟然能夠身為使者前來南齊,這身子是好了?還是……在漢陽之戰之時,是故意畏站不出呢……
帷幔之中的成傾在震驚之中死死的盯著殿外之口的那片亮光之中看去……
臉如雕刻般五官明顯,有稜有角的臉俊美異樣。一頭漆黑茂密的如黑綢緞的頭髮被金冠高高挽起,斜飛入鬢的眉,水墨畫一般風流的眼。從眼角到眼尾,線條無比清新流暢,好像工筆白描的墨線,柔韌婉轉。黑白分明的眼仁,一清二楚毫無雜色。眼睛雖大,卻全無水光瀲灩的感覺,倒是烏黑烏黑的不同尋常,簡直要把人吸進去。睫毛很長,卻並不彎卷,直直的,垂下眼睛時就像落下了漂亮的黑鳳翎。
還是那個玉樹臨風的身姿,那個熟悉的容顏……眼前突然就變得模糊起來。雙手緊緊的抓住手中的帷幔,尖銳的指甲深深的陷入手心的肉中,那裡早已被扎的血肉模糊了……她卻悄然不知。
就在她的面前,伴著他身上獨特氣息緩緩的經過……她,只能眼睜睜的看著他從她的眼前經過。
是她的楚洛,真的是他……
那一瞬間,各種思念,各種的情緒頓時迸發……淚水就那麼毫無預兆的噴湧而出。
縱使相識應不識……她的真實的容貌他從來沒有見過,即使她現在突然出現在他的面前……他應該也不知道她就是那個在北嘉國洛王府和他朝夕相處三百多個日日夜夜的人了吧……
即使她呼喚著他的名字,他也不知道她就是那個他曾經用盡了生命去愛的人了吧……
楚洛,楚洛……那個仿若天底下最動聽、最深情的名字,你的名字,現在我只能在心裡一遍又一遍的呼喚著你……
在楚洛慢慢的經過袁祈身邊的那一剎那,袁祈忽然笑道,“洛兄,我們真是好久不見了……不知道你的病好了沒有?”
楚洛絲毫沒有理會他,面無表情的直直的昂首向前走去,自信而高傲……
面對著楚洛的閉門羹,袁祈像是早有預感般的絲毫沒有覺得丟失了顏面,自顧自的笑了起來……
對面的君嶽澤一臉不屑的望著楚洛,冷哼出聲,“敗兵之將,也能如此的驕傲……若是孤,定找個安靜的地方去自裁,免得貽笑大方。”
楚洛沒有答話,甚至連一個多餘的神情都懶得施捨給他,依舊是面無表情的倒著酒……一旁的楚津皺起眉頭,剛想說些什麼去反駁,君嶽澤身旁的君流宣卻大笑了起來……
君流宣突如其來的笑讓君嶽澤有些惱怒,不禁斥道,“流宣,你和孤本出自一宗。你不好好的呆在東秦繼承親王之位去江陵宮幫公子傾做事就算了……為何在這個時候竟然胳膊肘往外拐,竟在孤說完話的時候,取笑於孤。是何等用意?”
君流宣搖了搖頭,又是露出一記明媚的笑,“陛下莫要生氣。流宣一向是幫理不幫人……既然方才陛下說洛王爺乃是敗兵之將,可是流宣記得五年前北嘉國於東秦一戰之中,陛下敗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