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這也不是完全沒可能，但姬明雪還是覺得哪裡有點違和。

這種違和，姬明雪早在沈青竹身上發現過不止一次。

沈青竹似乎也沒隱瞞的打算，反而像取之不盡的寶藏一樣，指不定哪天就會蹦出個新技能讓姬明雪驚豔。

“噠。”

隨著一聲清脆的落子，姬明雪忽然聽到沈青竹微帶笑意的溫潤嗓音，“你輸了。”

姬明雪：……

他立刻垂眸看去，很快確定，自己的確大勢已去。

姬明雪就忍不住笑了，“果然，和你下棋還真是一點都不能走神。”

沈青竹也沒問他剛才在想什麼，只微笑著將被吃掉的黑子一顆顆撿進棋罐。

……

年關漸近，這幾天沈青竹做了不少新年時會用到的小玩意兒l，比如紅彤彤的春聯、窗花、燈籠、平安結等等。

這些東西網上都有賣，但沈青竹還是喜歡自己做，因為他的爸爸和父親曾經就是這麼做的，說這樣才有儀式感。

他說這些時，神情平靜而溫柔，姬明雪看著看著，下意識就問出了在心底埋藏了好多天的問題，“我以為你回到這裡後，會很難過。”

話音落下後，姬明雪一瞬不瞬地望著沈青竹。

他之所以敢這麼問，自然是因為，透過這段時間的觀察，姬明雪發現，沈青竹並不忌諱提起雙親，反而時常主動會說些父親們的事給姬明雪聽。

就比如沈青竹曾告訴他，沈家的管家白之所以是麋鹿的形態，其實是因為如果是人形管家，他的a父會忍不住吃醋。

說這些時，沈青竹還笑著向窗外路過的白揮了揮手。

所以姬明雪很肯定，沈青竹是真的沒有因為故地重遊而傷心，也並不是在強顏歡笑。

沈青竹聽後微微笑了下，抬眸看向姬明雪，“所以這才是你這幾天總偷看我的原因？”

姬明雪：……

“那怎麼能叫偷看呢？你可是我名正言順的男朋友，我那叫光明正大的看！”

沈青竹就被他逗笑了，筆尖蘸墨在姬明雪的鼻樑上輕點了下，點完見姬明雪立刻彈坐起來，彈出虛擬鏡面檢查臉上的墨跡，沈青竹這才溫聲說道，“如果說這段時間的話，那我的確沒有難過。”

“我最難過的時候，是剛失去他們那段時間。”

“但那時我還太小，當時的情況也不容我沉溺太久，所以我小時候，我一直沒什麼機會難過。”

他的聲音明明很溫柔，目光也很平靜，姬明雪心裡卻忽然悶悶的，立刻跑過去抱住沈青竹。

姬明雪身上一直很暖，和他本人一樣，像個熱情似火的小太陽。

沈青竹把他抱在腿上，一邊畫扇面，一邊娓娓道，“小時候的確有很多孤立無援的時候，”尤其是筍尖被搶走那段時間，“但好在父親們給了我一個聰明的大腦。”

“他們也教會了我很多事，給過我很多愛。”

“大概是因為此，我才能長成你今天見到的模樣。”

姬明雪仰頭親了親他的下頜，“你的確很優秀，叔叔們如果能看到，應該會很高興。”

沈青竹輕輕應了一聲，“其實他們也算看到了吧。”

姬明雪：“嗯？”

沈青竹摸了摸他的頭，“我的a父是人工智慧方面的專家，早在我出生前，父親們便開始以自身為藍本，調|教陪伴型ai。”

“父親們說，他們總會比我早很多步離開，但他們很擔心我會因此而感到孤獨和難過，所以才提前做了準備。”

“所以其實，只要我想，只要我回到這裡，隨時都能見到‘他們’。”

姬明雪眨了眨眼睛。

這種由亡故之人提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