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她是被自己的舉動給感動。
忽然而來的心動,男人溫熱的唇已經向她靠了過來。
遲來的吻,本應該來得更早一些,一切都是他之前太篤定了。
顧盼眼眸猛地一睜,下意識便扭過脖子,側過頭避開了高言栩正要親過來的唇瓣。
“高言栩!別!”
男人就這樣頓在了那裡,顧盼眸裡剛才一閃而過的排斥,已經看在了他的眼裡。
在親熱這事情上,高言栩從來都是紳士,這點,即使在現在幾近失去理智的時候。
他痛苦地呻吟了一下,還是讓步了,“好,小盼,我們給大家機會,重新來過吧。我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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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開京城大學的蘇銳,沒有第一時間回去蘇宅,而是把車開到了機場。
去機場接兩個他再熟悉不過的人。
郭睿齊和方子文。
這兩個人,為了自己,從加拿大跑了一趟回來,剛才下飛機。
把行李都放好在車上,三人同坐一車。
風塵僕僕滿臉倦容的方子文才有了一點心情說笑,“想不到啊,我們也有讓蘇總為我們當車伕的時候。”
郭睿齊調侃著,”子文,你可別天真的以為我們蘇總是為了你,他是為了自己和他未來的終身幸福,才勉為其難來接我們的。”
正在開車的蘇銳臉無表情,只冷冷哼了一下,也不否認。
“知道就好,那你們還不把這次去加拿大的收穫告訴我,等一下,我還急著要回家吃飯呢。”
郭睿齊當然知道蘇銳所說的回家吃飯到底意味了什麼。他的情緒轉換功能本就強大,馬上已轉換成正經模式,從手提包中抽出檔案來。
“蘇大少,其實我也挺佩服你的。當年把你二叔趕去加拿大後,就一直找人收集他的活動資料,所以我們這次去加拿大查探才會這樣的順暢。”
蘇銳扯扯嘴角,”我二叔的為人,我瞭解。他就像打不死的小強,不是容易放棄的人。何況他看中的是我們蘇家上百億的家業,我們蘇家的族長繼承權。就算當年我把他徹底擊倒,相信他也肯定會捲土重來。他熬到今天才回來,我倒還是有點意外,比我想象的時間還要長了些。”
蘇行羽,與其說是蘇銳的二叔,倒不是說,是他一生的對手。
自從蘇銳父親蘇行之失蹤那天開始,二叔蘇行羽就成為了蘇銳一生必須跨過的坎。
這樣的悲劇,是蘇家的傳統所註定的。
蘇家家規,繼承家業的人必須是家族的長子嫡孫,這一點本就決定身為庶子的蘇行羽與家業無緣。
蘇銳的父輩,其實就是兩兄弟,由爺爺的正室鍾夏至(蘇老太)生的長子嫡孫蘇行之,以及由爺爺的情婦所生的庶子蘇行羽。
蘇行羽本只是私生子,是在母親死後,當時十三歲的他,才正式認祖歸眾,進入蘇家的。所以,一直以來,蘇銳父親蘇行之的長子嫡孫地位從來沒有受到威脅。
可惜,自蘇行之當年失蹤之後,本就蠢蠢欲動,不甘於人下的蘇行羽就徹底勢力抬頭了。
蘇行之本就兒女甚少,只有一子一女。當年他失蹤時,蘇銳就只有八歲,蘇沁更只有一歲,剩下的就只是蘇老太和蘇夫人,都是些孤兒寡婦,又怎麼敵得過當年心思縝密狠辣無比的蘇行羽。
所以,雖有蘇老太力挽狂難,也難免蘇家多年都被蘇行羽控制。
還好,蘇銳雖是年幼,但心智成熟得相當早。多年來不忘籌謀大局,終於在他十八歲的那年,把二叔蘇行羽的勢力徹底清除,將他趕到了加拿大。
但想起驚濤駭浪的十八歲那年,蘇銳還是心有餘悸。
那一年,若不是老天的眷顧,可能他也不能存活到今天,甚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