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精緻的唇瓣跟著扯出抹弧度,眼神帶了兩分狡意,“今晚,你我都是傷心人,傷心人自有懷抱,不是應該互相安慰,互相取暖嗎?”
顧盼失笑了,“哦呵!就因為蘇銳收了鄭嘉誼的那份手工曲奇,在大家面前吃了一塊。你就覺得你不得寵了?”
邊越澤眼底閃過戲弄,“哦呵!你不也是,就因為蘇銳收了鄭嘉誼的那份手工曲奇,在大家面前吃了一塊。你就覺得你不得寵了?”
“誰說的?!”
顧盼有種被他戳穿的尷尬,有點委屈和難堪地看著他。
男人深邃的眼底漸漸蒙上了一層憐惜,忍不住透露蘇銳的底牌,“傻瓜,蘇銳從來都是把人放在心上,而不會把深愛做給別人看的。”
顧盼一愣,一怔,已經失神了過去。
正在兩人有點沉默時,後面剛看完好戲的艾美玫和蘇沁已經悠悠地跟了上來。
艾美玫首先就開始挑刺了起來,“真奇怪,顧盼和邊越澤居然站在了一起?好奇怪哦!”
“哼!有什麼好奇怪的,都是我討厭的人。”蘇沁聳聳肩,毫不掩飾自己的喜好。
艾美玫又一唱一和地接上話,“我看啊,顧盼還真是挺會勾人的。在學校的時候就見邊越澤整天跟在她後面,眉來眼去的,如今還明目張膽在這裡談情起來了。”
顧盼本來就心情不好,聽到對方單打諷刺的話,一時也無心容忍下去。
她上前一步,已厲聲地說,“艾美玫,說話別這麼難聽!別用你這灌水的腦袋去惡意詆譭別人,好嗎?”
這時倒是一臉陰冷的邊越澤把顧盼拉著了,他淡淡地睨了艾美玫一眼,然後才悠悠地說,“顧盼,別跟這種動氣,對付她,根本不用我們出手。”
果然,邊越澤一說完,他們之中又突然串多了兩個人出來。
其中一個男人是顧盼有點熟眼但不太熟悉的,另外一個則從來沒有見過。
只見那個有點熟眼的二十多歲男人,一看到艾美玫便咬牙切齒地對另外一個拿著照相機男人說,“李記者!我說的一腳踏幾船,水性楊花的女人就是她,艾美玫!拍照,拍照,你快點拍照啊!”
而被稱呼為李記者那人大概三十餘歲,臉容平凡,帶著眼鏡顯得有點文化,左手拿著部照相機,二話不說便對著艾美玫猛拍了好幾張照片,而且拿起手機便開始錄視,一臉熱熾地追問著艾美玫。
“請問,您就是艾美玫小姐嗎?艾小姐,是這樣的。聽說你是京城上流社會出名的富二代千金,現在有好幾位先生都共同指責你,說你一腳踏幾船,讓他們同時帶綠帽,還騙他們買了很多名牌衣服、名包、甚至跑車,有這麼一回事嗎?”
艾美玫一臉懵逼,但看對方拿著相機追問自己的架勢,便馬上煞白了臉,心虛狼狽地用手擋住自己的臉。
“喂!你們幹嘛沒經過我同意就在這裡亂拍照啊?還有你,張恆,你沒事出來發瘋幹嘛?!快帶著這個狗仔隊走開啦!”
那個被稱作張恆的男人既然已經把記者都帶來了,當然沒有這麼容易善罷甘休,他惡狠狠地指著艾美玫,繼續爆料。
“哼!我說的都是有根據有照片的。我知道她在和我交往時,還同時跟另外一個男人上床了。他媽的!居然給我帶綠帽了,我今天一定要在記者前撕破她裝白蓮花的嘴臉。”
那個李記者聞言繼續緊追著艾美玫不放,“艾小姐,張先生說的這些都是事實嗎?而且我手上也有幾張照片,是你和不同男人在酒店電梯出入照片,這些男人你都認識嗎?”
接著,李記者便把照片拿出來揚了一揚,果然都是一些男女在酒店出入都照片。
只瞄了一眼,艾美玫的臉色已變得如土灰一般,心底徹底崩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