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著柳香雲已經失蹤三日,依然杳無音訊,這讓於文宏茶飯不思,整個人都瘦了一圈。
馮二小心翼翼地端著已經熱了三遍的飯菜走進房間,輕聲勸慰道:“老爺,您多少吃一點吧。”然而,於文宏卻不耐煩地揮揮手,“拿走拿走!我沒胃口。”
馮二無奈地搖了搖頭,喃喃自語道:“哎,如果天下的官員都像您這樣,因為一個人失蹤而不吃不喝,那他們遲早都會餓死。”
這句話恰好被於文宏聽到,他雙眼一瞪,怒喝道:“你這個狗奴才,休得胡言亂語!”
馮二嚇得臉色蒼白,連忙閉上嘴巴,端著飯菜在心裡嘀咕著退出了房間。
於延慶一臉驚愕地看著於文宏,心中暗自思忖:父親大人過於誇大其詞了吧,失蹤人口每時每刻都在發生,他也並非沒有努力尋找,只是目前尚未有結果而已,為何要如此折磨自己呢?
於文宏留意到了於延慶的表情,便開口問道:“延慶你是不是也覺得爹做得不對?”
於延慶一聽這話,連忙擺手,嘴裡還不停說著:“沒有,沒有。”
於文宏見狀,發出一聲苦笑,接著說道:“呵呵,失蹤個人是常有的事,可柳香雲的失蹤是爹的責任啊,當時就應該把她帶回縣衙好生開導一下,怎麼能草草答應她之後就轉身離開了呢?唉……”他一邊說,一邊重重地嘆了口氣,言語間充滿了懊悔和自責。
於延慶見父親如此自責,連忙安慰道:“爹,這不能怪您,當時誰也想不到她會……”然而話還沒說完,就被於文宏打斷了。只見於文宏擺了擺手,嘆氣道:“沒有想到的事情並不代表它不會發生。”
於延慶看著父親難過的樣子,心裡也不是滋味,但又不知道該如何勸解。
就在這時,院子裡突然傳來了盧玉堂的呼喊聲。
於文宏聽到聲音後,臉色一變,急忙快步走出房間,對著院中的盧玉堂喊道:“玉堂,是不是找到柳香雲了?”語氣中帶著一絲急切和期待。
“大人,我們在西山腳下找到了柳香雲。”盧玉堂彙報道。
於文宏聽完長呼口氣,心中懸著的大石頭終於落了地,他連忙問道:“她人怎麼樣?有沒有受傷?”
“回大人,多日未進食已經昏迷,不過我已派人將她送往趙郎中那裡,應該不會有大礙。”盧玉堂如實稟報。
聽到這個訊息,於文宏臉上露出一絲欣慰,說道:“好好好。盧玉堂,你馬上派人去穀梁找回盧玉紅,順便將羅城縣內的尋人告示取下來。”
“嗻。”盧玉堂領命離開後,於文宏迫不及待地帶著於延慶直奔趙郎中的藥鋪。
走在去藥鋪的路上,於延慶有些擔憂地皺起眉頭,對於文宏說:“我們得趕快把這件事告訴柳香雲的爹孃啊!他們肯定急壞了。”然而,於文宏卻緩緩搖了搖頭,語氣堅定地回答道:“現在還不是時候。”
於延慶聽後十分不解,疑惑地反問道:“為什麼呀?”
於文宏微微一笑,故作神秘地說:“等一下你就知道了。”說完,他嘴角上揚,露出一絲狡黠的笑容,讓於延慶更加摸不著頭腦。
兩人一路無話,很快就來到了藥鋪門前。
於文宏輕輕敲響房門,門內傳來一陣腳步聲,緊接著,門被開啟,趙郎中的身影出現在門口。
趙郎中見到於文宏,立刻恭敬地行了個禮,並問候道:“大人,您來了。”
於文宏點了點頭,示意趙郎中帶路。
趙郎中領著於文宏和於延慶來到後院,壓低聲音說:“大人,那位姑娘已經醒了,不過……”說到這裡,趙郎中頓了頓,臉上露出為難之色,繼續說道,“不過她什麼都不肯吃,也不願意見任何人。”
於文宏微微點下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