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電話給她的初衷:“我是來興師問罪的,你到底怎麼回事?為什麼連我都瞞?”
傅嘉樂一時沒反應過來:“我瞞了你什麼?”
“你還跟我裝糊塗?小洛洛可什麼都告訴我了,包括你恢復了記憶,回A市也不是為了什麼實習,而是追我哥。”
“……”傅齊洛那個小八公……
“傅嘉樂,你可真不夠義氣,我們倆什麼關係,你居然還瞞著我?那可是我親哥,你就不怕我生氣在他面前說你壞話詆譭你?”
“不是我故意要瞞你,誰讓你重色輕友,為了去紐約見你家那個誰,連一天都不肯多等?我都來不及告訴你,你當天下午就飛了。”
“那你也可以在電話裡告訴我啊,現在進展如何?和我哥到哪一步了?”
說到這個傅嘉樂就忍不住挫敗的直嘆氣:“我發現他根本就不是我記憶中的樣子了,現在的他雖然溫柔,可是對我卻很淡漠,好像就是陌生人一樣,就像對他那些看診的病人,彬彬有禮卻沒有感情、”
“拜託,你記憶中的他那時才十六七歲好吧?可他現在三十歲了,對於我們來說是大叔級別的男人了,你認為一個男人從少年到大叔這麼長的歷程會沒有一點改變嗎?再說了,我哥其實本質上就是這樣的人,只是你沒察覺而已。”
傅嘉樂皺眉,剛想反駁,卻又聽寧甜甜說:“其實我哥哥還是很溫柔的不是嗎?只是他經歷過了那麼失敗的婚姻,情路一直都不順利,而且他內心很乾淨,對感情有超乎尋常的偏執,只是不輕易表露而已。對你溫和,對你紳士,或許也是因為不願意讓自己和你有太多牽扯吧?但是,誰能保證我哥不會愛上你?”
傅嘉樂一震,一時不知道如何回答。
“當然,我哥那時是對你特別的好,連我都嫉妒了,還和你爭寵,你還記得吧?”
傅嘉樂閉上眼嘆息:“我還在想你剛才那番話的意思,如果真像你說的那樣,那就意味著我從來沒有認識過他。”
“你也別糾結這些了,趕緊跟我說說你和我哥的進展,我也可以幫你出出主意,儘早讓我哥捧著玫瑰單膝下跪對你唱《征服》。”
她嘴角一抽:“就怕到時候唱《征服》的那個人是我。”
寧甜甜在那邊笑,兩人聊了一個多小時才結束通話電話,而馬上又有電話進來。
這通電話來自巴塞羅那她供職的那家雜誌社,來電人是雜誌社編輯Sean,一個不到三十卻嘮叨成性的gay,在電話那端絮絮叨叨地催她交插畫稿。她這才想起自己最近忙著自己的追夫大計,壓根就忘了這件事,忙向對方解釋要停稿一段時間。
結果Sean又嘮叨開了,抱怨她決定停稿前至少要提前向他報備,現在雜誌版面設計與排版都已經定下,包括她專欄的那一塊也預留了出來,就等她的插畫稿了。
傅嘉樂雖然感到抱歉,但素描底稿都已經沒了,現在一時半會也沒辦法交稿。最後經Sean提議,她如果暫停插畫,就必須在兩天內交出一篇不少於萬字的短篇情感故事放在她專欄上。
她理虧在先,只能答應。4因為是同性戀雜誌,Sean掛電話前一再強調她故事的某些細節一定要大尺度,要讓人看得心猿意馬血脈僨張,卻又不會覺得惡俗。
她在雜誌社供職幾年,自然瞭解Sean所謂的某些細節不外乎是指故事中兩位男主人公的親熱鏡頭。
她洗了把臉下樓吃了些東西和管家說了聲不用叫她吃晚飯了,就又回到房間開啟膝上型電腦開工。
她自小喜歡看書,又仗著文采好,寫文章對她來說並不是難事,不到半個小時就構思出了兩個劇情大綱,最後選擇了其中一個更滿意的。
也不知道寫了多久,室內的光線漸漸暗下來,她開啟燈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