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沒有繼承父親的產業去做總裁,只是一個普通的醫生,就算之後晉升,他也不可能像她父親和弟弟一樣在商場上呼風喚雨,擁有讓人豔羨的財富地位。
所以,他心裡也覺得很納悶,她到底愛他什麼?
“……那,你接下來是不是要說”你愛我什麼我改還不行嗎?”
這句話讓寧遠的眉心一皺,頓時覺得自己真的不應該和這丫頭討論這個問題,因為她根本就和自己不在一個頻道。而且和她交流之前,他應該確保自己有非常強壯的心臟和很好的耐性才可以,否則的話真的會被她無厘頭的問答給弄的優雅盡失、姿態全無。
他抿了一下唇,沒有繼續再問她,轉身就走開朝著客廳的方向而去,這一次沒有再等她。
傅嘉樂站在原地錯愕地看著男人的背影,心裡不知道自己說錯了什麼,怎麼他好像又生氣了?
明明三十歲的人了,還結過一次婚,平日裡看起來那麼成熟穩重,怎麼現在總是和小孩子一樣和她鬧彆扭啊?真是男人的心回形針,轉來轉去不知道拐到哪裡去了。
她有些鬱悶地抓了一下自己的劉海,嘟了嘟嘴也朝著客廳的方向走去。
寧遠換了衣服下樓吃早餐,看到傅嘉樂無精打采地趴在餐桌前盯著花瓶發呆,而她面前的食物一看就沒有動過。
他安靜地望了她一眼,本來想開口勸她吃東西,但是想了想還是算了。他拉開了一張椅子坐了下來,隨手拿了一份報紙,如同往常一樣地邊看邊吃早餐。
傅嘉樂這才將視線從花瓶上移向了對面寧遠的臉,她正準備對著他的臉繼續發呆的時候,沒有想到寧遠竟然移動了一下報紙,直接把自己的臉給遮了起來。
她皺了下眉頭,咬了咬唇,有些憤憤地抓起筷子夾了一個廚房特地為她做的港式蝦餃皇咬了滿滿一大口,鮮嫩多汁的肉餡讓她的心情好了很多。
她又吃了兩個,然後才學她伸手屈指在桌面上敲了兩下以此來吸引他的注意力。
可是誰知道寧遠充耳不聞,傅嘉樂不信邪,就繼續敲擊,直到寧遠把報紙移開,向她看來:“你又怎麼了?”
這個丫頭,真是一刻也不能安寧啊。寧遠只覺得自己的眉心又有些發疼,這都歸功於她。
他的語氣有些不耐煩,這讓傅嘉樂剛要脫口說出來的話就嚥了下去,頓時不想開口說了。
“算了,你繼續看報紙,我吃好了,不打擾你了。”她有些挫敗地站了起來,板著臉離開了客廳。
寧遠沒有想到她突然變得這麼容易生氣,有些疑惑地轉頭看了她一眼。隨即他忽然就想到了之前父親在電話裡和自己說過的話。這個丫頭是傅叔叔的掌上明珠,她家族裡的人都對她百依百順,大概也只有他會惹她生氣不開心了。
他放下了報紙,有些煩躁地吃了幾口早餐,又把牛奶喝了,這才起身去醫院。
傅嘉樂回到了自己房間裡則是一頭倒在了床上一動不動,像一隻沒有活力的死魚一般。回想到剛才寧遠對自己明顯不耐煩的樣子,她就覺得難受不已,這或許也就是因為越在乎一個人就越容易因為對方的一舉一動而牽動自己的情緒,導致了各種的胡思亂想和猜忌。
其實剛才傅嘉樂沒開口的話就是想要讓寧遠答應給她一點時間,最多不超過三個月,希望他給她三個月的時間讓她來繼續努力追他試試看。如果這三個月還是不能夠改變他對自己的看法並且愛上她的話,那她就自動消失,再也不會出現在他的面前糾纏他。
可是她還沒有來得及把這個提議說出口就被他那麼傷人的語氣給堵了回來。
她煩躁地爬了起來,把電話從床頭櫃上拿下來,然後翻到了傅司凱的電話打了過去。
可是,那邊的鈴聲響了很久都沒有人接,或許他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