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遷怒他,看來心情很不爽,難怪突然約她出來吃飯。
“她結過婚又離了,還有個三歲的女兒。她有遺傳性的乳癌,在床上躺了大半年,現在情況也並不穩定。”
“……”
傅嘉樂總算明白他為什麼心情這麼惡劣了,因為尤雅過得不如意,而他當初和她分手即使是因為恨,可比起恨,他顯然更愛她,所以才這麼痛苦、焦灼、不安。
“雖然過了這麼多年,可我一見到她就覺得恨,我說了很多惡毒難聽的話刺激她,恰好她父親當時發病,她跑去醫院時險些摔著,我去扶她,反而被她摑了一耳光,臉上的傷就是這麼來的。”
他想起昨晚兩人從見面時各自流露的震驚到後來自己情緒失控說出那樣惡毒的話傷害她,臉色變得更凝重了,彷彿是覆上了一層濃厚的陰霾。
傅嘉樂一時不知道怎麼安慰,轉念又想或許他只是需要一個可以傾訴的聽眾,乾脆就陪他一起沉默。
等點了餐送上來,傅司凱隨意吃了幾口,傅嘉樂看他這個樣子自己也美了食慾。
分開時她目送傅司凱離開,連背影都彷彿透著一種難以言喻的傷痛,讓她如鯁在喉,想也不想的就掏出手機撥通了寧遠的電話,接通後沒等那邊說話就道:“老公,我想你了。”
傅嘉樂忽然沒頭沒腦的一句讓電話這端的寧遠神情一愣,眉峰挑了挑,掃了眼目光齊齊投向自己這邊的那群醫院的高層。
他只好抱歉地朝院長點了下頭,然後走到了外面,等到了安靜的地方才問:“你沒在家?”他聽見她那邊有汽笛聲傳來,顯然是在戶外。
傅嘉樂悶悶地嗯了聲說:“司凱哥哥約我吃飯,我現在還在餐廳門口呢。”
“你沒讓司機陪你出門?”
“他把我送過來我就讓他先回去了。”
聽出她語氣中的悶悶不樂,寧遠眉頭下意識蹙緊:“你怎麼了?”早上出門的時候還笑嘻嘻纏上來要出門吻,像只狡猾的小狐狸,怎麼出去吃個飯就不開心了?
傅嘉樂沒攔車,頂著似火驕陽,從餐廳門口的人行道漫無目的地往前走,心裡因為傅司凱和尤雅的事,莫名就想到了她和寧遠,這些天刻意壓制的那些負面情緒,好像一下子又湧了上來。
她望著前方的街景,眼神沒有焦距,語氣幽幽地:“沒什麼,就是想你了。”想你到底要什麼時候才會愛上我,她在心裡補充一句。
寧遠抬腕看了眼時間,兩人從早上到現在分開也不過四個多小時而已。
“你有沒有時間過來接我?我不想打車。”
“我下午都要坐診,你在哪,我讓司機去接你。”
她皺眉:“那算了,我還是自己打車回去,免得我還要在這裡等。”
寧遠失笑:“那不是一樣?就算是我去接你你還是要等。”
“怎麼可能一樣?”她哼了聲,明知道他在電話那端看不到,卻還是撅著嘴:“如果是你來接那我就算是頂著大太陽等也覺得甜蜜。”
“頂著大太陽?”寧遠看了眼烈日當空的窗外,聲音略微有些發沉:“趕緊打車回家,不要胡思亂想了,晚上我儘量早點回去。”
傅嘉樂也知道他忙,自己提這樣的要求是有些無理取鬧,乖乖應聲,掛了電話便走去路旁攔車。
但是也不知道運氣差,還是怎麼回事。
很多計程車明明空著,可是一直就從她身邊一閃而過,就是不停下,而路旁又沒有可以遮蔭的高大樹木,沒一會她就曬得頭暈目眩,心裡直後悔離開餐廳時沒讓傅司凱送自己回去。
就在她懷疑自己會被曬暈過去時,一輛大紅色的跑車直直開過來停在她面前。
她眯眸朝駕駛座看去,還沒看清楚對方是誰,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