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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他不好露出形跡來,只笑呵呵的道:“相請不如偶遇,難得今兒遇上了,不如一起上去喝杯茶?”
蔣玉菡又看了寶玉一眼,見他眼中亦有期盼之意,便含笑點頭:“那就叨擾了。”
去到樓上的雅間兒,雲兒已經到了。一早上被兩個美人勾得火起,偏那兩個又不是他隨便能動的,薛蟠一見雲兒就將她摟到腿上挨挨蹭蹭去了。寶玉和蔣玉菡只作未見,兩人湊在一起,低聲說著話兒。
不一會兒,小二端了茶水點心進來,一一放好,又恭敬的退了出去,轉身就碰到另外一行人。小二關上門,哈著腰退到一旁,等那一行人走進盡頭的雅間兒才轉身下樓。
“那不是雅爾江阿捧在手心裡的那個什麼琪官兒麼?和他坐在一起的那個是誰?該不是給雅爾江阿戴綠帽子了吧,哈哈……”
“十弟就算不認得他,也是聽過他的名字的,就是榮國府銜玉而生的那一位,宮裡賈貴人的胞弟。”
胤誐撇撇嘴:“是他呀,沒看出來和別人有什麼不同,不過這段時間好像賈家熱鬧得很吶!”
胤禟意味深長的看了胤禩一眼:“死了一個秦氏,她養父和弟弟前不久也沒了。”
胤禩眼神閃了閃:“倒是巧了……”
這日是賈政的生辰,寧榮二府的人都聚在一起為他祝壽,熱鬧非凡。
賈珍自從秦可卿去世之後,就又恢復了幾年前的浪蕩,彷彿心裡沒了秦可卿那個人了似地。
見他這樣,賈母是大大的鬆了口氣,榮寧二府同氣連枝,要是生了嫌隙就不好了。
而王氏卻是冷笑,狗改不了吃屎,她從來不相信哪個男人能守著一個女人一輩子,更何況賈珍本就性好 。秦可卿也就是死得早,要是還活著,再過幾年年紀大了,看賈珍還捧不捧著她。
不過賈珍這樣王氏也是求之不得。
或許是想沖淡一下秦可卿喪事的晦氣,賈政這個生日雖然不是整壽,卻也辦得很是熱鬧。黛玉冷眼看著,只覺得人心都是健忘的,不過短短兩個月的時間,這兩個府裡怕是沒幾個人記得秦可卿了。
黛玉恍惚記得今天好像有一件大事,一時卻是想不起來。
正當酒酣耳熱之時,忽見小廝急匆匆進來,道:“宮裡有位公公帶了旨意過來,請二老爺前面接旨。”
幾個主子心裡俱都咯噔一聲,難道是蓉兒媳婦的事敗露了?不知是福是禍,賈政、賈赦幾個男人忙去正堂擺下香案接旨,賈母幾人在後院白了臉,心裡惶惑不安。
等這邊準備好了,那公公面帶笑容宣旨道:“皇上有旨,宣賈政進宮陛見。”
賈璉起身,攏住那公公的手,於人不可見之處塞了一張銀票過去,口中道:“夏公公辛苦了。”
夏公公也不多看,順勢塞進了袖籠,笑道:“還請政老爺跟雜家走一趟吧。”
幾人見了夏公公收下銀票,心下稍安,賈政忙換了朝服去了。
賈母等人此時也沒了心思吃酒聽戲,在後院等得心焦,不一會兒賴大家的就進來說:“老太太,那公公是來傳旨,宣二老爺進宮陛見的。”
賈政一個從五品的工部員外郎,有什麼事是需要宣他進宮陛見的?賈母心裡惶惶:“快,多派點人手出去,一有訊息立刻來報!”
知道秦可卿那事真相的幾人都坐立不安,薛家母女也是知道些影子的,此時心中暗自揣測,更是把得知準信兒後該如何反應也在心中轉了幾圈兒。
三春都感覺到氣氛不對,丫頭婆子們更是強自鎮定,只黛玉不慌不忙,她想起來了,這是到了原著中元春封妃的時候了,只不知康熙會封她一個什麼。
打發了人出去打聽訊息,賈母這才細問:“來傳旨的是哪位公公?”